够果断的家伙。”
“只是可惜,你改变不了什么。”
瞧着这一幕狗咬狗的戏码上演,曹操也不迟疑,大手一挥代为执掌全军吩咐道:“三轮齐射...杀过去!”
“喔喔喔!”
五千精力充沛的典军营外加那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蓟城守军在这一刻气势如虹,紧跟在胡人溃军身后,冲向了鲜卑那支离破碎的防线。
而待得宛若收割麦子般收割性命的战车登场时,素利脸颊抽搐,不过几息便是愣在了原地。
只见战车所到之处,一片又一片的胡人接连中箭,陆续失了气息。
运气好者,一箭毙命。
运气不好的话,没有被射中要害,始终还吊着一口气,只能任由蓟城守军补刀致死。
更甚者,直接被那经过司农衙匠人改进过的战车巨轮碾压成了碎肢,惨不忍睹。
“大将,大将!”
直到身旁一阵呼唤传来,素利这才堪堪回过神,可他低头一看,那唤上自己的哪里是别人,不正是乌桓头人蹋顿吗?
此刻的蹋顿满脸血污,就连上身那件曾经被他无比爱惜的汉人绸缎也在这时变得破烂不堪。
好不容易夹杂在溃军中捡回一条性命,蹋顿又在无人注意下混入了这支鲜卑精锐。
不得不说,这位乌桓头人的运气,还真是有够逆天。
蹋顿咽下口水,煞有其事地沉声说道:“那汉人皇子,他能与鬼神沟通,绝非人力可敌!”
“所以还请大将即刻逃离此地,留下有用之身,待得日后再报此仇啊!”
闻言,素利面色一怔,一股莫名的自尊心油然而生,可当他刚准备训斥眼前这乌桓头人时,身后却是遭遇重击。
“快带大将走!”
一名鲜卑勇士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蹋顿,在对方愣神间,他拽下身旁同僚,将一匹骏马牵给对方,冷声道:“我在此地尽量拖住汉军,你且带着大将务必逃离这里!”
随着身后厮杀声愈演愈烈,蹋顿如梦初醒,点头如捣蒜,赶忙翻身上马,只是一溜烟的功夫,便带着素利在一支鲜卑卫队护卫下赶忙向后逃去。
而与此同时,曹操骑着战马,单手持刀,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旋即抬起左手,向前一挥。
伴随着他这个手势一出,典军营的骑兵队迅速从左右两翼杀入战场,准备为此处胡人来上一记合围。
不过多时,面对着汹涌攻势,越来越多的胡人再也支撑不住,他们最终只能被迫加入逃亡的队伍,哪怕其中混杂着不少大人物,可到了如今,就算是兵圣在世,也难以止住并挽回他们溃败的局势。
暴雨逐渐变小,就连乌云也在渐渐消散。
在蓟城至永定河的这短短十几里道路上,随处可见的,不是杂草石块。
而是一具又一具七零八碎的尸体,以及那快要被鲜血浸透的土地。
跟在汉军末尾时不时放上几支冷箭的刘协见此情景不由得摇摇头,唏嘘道:“还真是,兵败如山倒啊。”
尽管心中有些怜悯之心在作祟,可是战场就是这样,他没必要去同情这些胡人。
眼下得亏是他们赢了,可要是身份调换,试问城中十余万汉民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所谓战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永定河边,沮授迎风而立,神色复杂地望着远处。
该说不愧是乔公看中的人吗?
四日前,他被刘协派出城外,名义上让他领兵去拆浮桥,但在出发的时候,荀家却是偷偷来见了他一面。
虽然对方全程说得天花乱坠,但沮授当时只感觉希望渺茫。
熟读兵法多年,他自然分得清楚在如此谋划下鲜卑肯定会吃亏,但对方可是拥有整整五万雄兵,就算是吃个大亏,又能如何?
总不至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吧?
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