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两位大人来了。”
行至后院,刘备屈身朝着卢植一拜。
“卢将军。”
“嗯,且入座吧。”
“玄德也是。”
抬起头轻扫了一眼来者三人,卢植一捋山羊胡,脸色平淡地将他们迎入座椅。
“今日唤你们前来,实乃为了当下冀州之事。”
“唔,玄德稍后也可发表你的意见,也好让老夫看看这么些年你到底精进了多少。”
待得几人落座后,卢植一招手,只见一扎着小辫的孩童捧来几盏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曹操他们面前。
见到卢植如此重视刘备,曹操和袁绍也不由得对于这位六百石县尉高看了一眼。
大儒卢子干之徒虽不至于追平先贤孔夫子,但也并不少,其中在年轻一代里露出风头的也不在少数。
诸如辽西公孙瓒就是其中之一。
而眼前这刘备除去一偏远汉室血脉以外,二人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雒阳方面已经将不少调查结果与今日尽数呈与老夫手中。”
卢植轻抿了一口茶水,苦笑一声将那份军报摊在几人眼前。
“那所谓的陈逸,身份可并不简单。”
“不过这其中过往牵扯皇室往事过多,所以诸位今日得知后请莫要外传。”
“否则,宫里难以交代。”
听到卢植这么一说,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二人神情都随之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们倒是未曾想到这竟然还能牵扯到皇室秘闻。
将目光看向那份军报,粗略扫去,上面所述内容大多都是王芬及其麾下干将能人的资料调查。
而当中占据篇幅最多的,便是陈逸。
“嘶。”
在看到一些内容后袁绍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瞧着卢植问道。
“这陈逸原来竟是仲举公之子?”
卢植嘴角泛起苦涩,长叹一口气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老夫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仲举公当年因一念之差被陛下赐死,满家惨遭阉人灭门,可彼时谁也未曾想过那窦氏在临死前为仲举公诞下一子。”
“窦家门生朱震将其抚养长大,最后借着其父余名,这才搭上了王芬这条线。”
卢植说到这里时唏嘘不已。
这些可都是当今陛下年少时发生的事情,哪怕是今日朝廷满朝文武都少有人能够知晓。
如果这份军报不是蹇硕遣人送来的话,他卢子干倒也不至于如此重视。
可偏偏当年之事,那蹇硕就是亲历者之一。
换句话来说,这上面内容的可信度,是不用怀疑的。
“简直是骇人听闻。”
袁绍对此震惊不已。
无论是当年号称三君之一的仲举公陈蕃还是那窦氏,任何一人的分量以及有关于他们的秘辛都堪称绝密。
袁家老人可能还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袁绍却是对此只能知晓一些片段。
缄口不言,是对他们这一辈的保护。
“现如今合肥侯已抵达雒阳,非诏不得出京。”
“诸如八厨其他人也都与这王芬洗清了干系。”
“不过老夫的直觉告诉我,此次冀州谋反,背后主谋多半不是那王芬。”
卢植眼冒寒光。
仲举公固然值得尊敬,但既然如今他唯一的独子站在了反贼那边,那自己感伤过后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孟德,你怎么看?”
袁绍捅了捅一旁愣神的曹操。
“若是我当初记得不错,仲举公与你家老爷子也有些关系。”
对此,曹操缓过神来后连连摆手。
“先辈之事,我一概不知。”
“不过卢将军说的确实没错。”
“因为若是如此看来的话,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