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王文雅...“
女子瑟瑟发抖地看着刘协,在经历了几天共处之下,她也看出眼前这人对她并无任何恶意。
“王文雅。”
刘协叹了口气。
像...
仔细看的话这人真的很像自己记忆里母妃的样子。
即便是记忆有些模糊,但不出意外,眼前这人想必就是自己的表姐无疑了。
陈逸那家伙真是好手段。
“您真的是那位皇子殿下吗?”
“姑姑的儿子?”
王文雅缩着头小心翼翼的轻声问着。
“是我。”
刘协点点头,看了一眼对方身上单薄的亵衣后便将被褥递给了对方。
王文雅小脸被冻的铁青,接过后迅速的就将被褥裹在自己身上。
看见这一幕,刘协苦笑着摇摇头,紧接着起身踱步走至窗前。
只见窗外正守着四名身披铁甲的军卒,他们面容严肃,哪怕是有些府邸下人路过这里都要被他们再三盘问才肯放去。
软禁皇子,散播谣言,捏造事实。
不止脏了自己,他们也折辱了王文雅的名节。
“真狠啊。”
刘协咂咂嘴。
事情逐渐变得有些超出他的预想。
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与那个家伙不会掉链子了。
转过身看向王文雅,刘协取下腰间碎玉摆在对方面前轻声道:“你曾说你父亲将另外一块碎玉交给了你。”
“对。”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舅舅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王文雅颔首轻点,她十指向掌心蜷缩,怯懦的开口说道:“大概是在两个月前。”
“那时爷爷离世,家中披麻戴孝行吊葬之礼,父亲因礼法所以需要服丧三年以至于自请辞去了官阶。”
“可就在半月前家中却突然冲进来一伙号称御史的大人,他们进门后二话不说就到处打砸。”
“父亲想要上前阻拦与他们理论,结果却被他们活活打死在爷爷灵前。”
“临死前,父亲将那碎玉交到我手上,说让我凭借此物赶去雒阳寻找殿下。”
王文雅垂下了头,面色变得愈发惨白,在回忆这些往事时她只感觉越想越怕。
身为都亭侯唯一的爱女,从小她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像是这段回忆对她而言所造成的打击实在是刻骨铭心。
“后来我逃出府中想要在城中寻一支去往雒阳的商队,可在路上...碰见了一个男人。”
等到王文雅将话说至这里,刘协差不多也已经明白了此中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
呼出一口浊气,刘协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
若是按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临漳王家再怎么不济也是世代两千石,自己母妃虽死,但王老爷子只要还在。
起码整个冀州是不会有人敢闲的蛋疼去触怒这么一个家族的。
至于御史?
假借名号罢了。
自己虽然未曾见过那个舅舅,但几年前老爹可是大手一挥干脆封了对方个侯爵,更将执金吾的空缺安排在他的身上。
虽说任期不过一年,但后续调回冀州估摸着也只会是同阶。
刘协自己尚且都只能威胁一个两千石的王凌,更何况是一个只有监察之权的州刺史呢。
沉默了半晌,刘协抬起头来眼神陡然一变,只听他寒声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是谁杀的舅舅吗?”
“记得。”
“那一日在这里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王文雅这么说,刘协心中一紧。
“陈逸?”
“就是那日对你动手动脚还扒你衣服的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