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见小燕质疑她的成绩，马上道：“这太上老君的考题都是在考试前一刻才出的，谁能偷得到？不过是我学得快又聪明，才考得了第一。”

她说着见小燕还是焉儿吧唧的，便颇为义气地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兄弟一场。我考了第一，断不会让你继续考倒数第一。我以后继续帮你补课。”

小燕马上高兴起来：“那你可不能反悔，你考了第一，那老子就要考第二。”

凤九想着那这样她家滚滚不是只能第三了吗？好像不太划算。正想着让他把目标定低些，一侧头，就看到莲池旁两个白发尊神正款款同来。

只是两个尊神，一个鹤发龙钟，慈眉善目，站在谁面前都是一副要十分尊敬的老人家样子，一个虽然也满头银发，但皓皓仙姿如月华，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正是太上老君和她的夫君东华帝君。

凤九顿了顿：“帝君？帝君怎么来了？”

小燕看到东华，马上啧了一声：“看老君对冰块脸这恭敬样，说他没给冰块脸泄题老子还有些不信了。”

说话间，东华和太上老君已来到讲台前。太上老君摸着一把白胡子先开口道：“这几日为师有一味极其重要的仙丹的炼制，所以便由帝君代课数日。你们要认真修学，不要让帝君看了笑话。”

其他学生都乖乖地站起来，凤九也赶紧拉着吊儿郎当坐着的小燕也站起来。

另外那六个被团子称作是四海八荒青年才俊中的才俊以为能得太上老君授课也是此生之大幸，没想到还能见到一向只能在画像上看到的东华帝君，一下又是紧张又是惶恐。

等太上老君一走，东华在讲台前慢慢坐下来，然后翻着桌上的十本册子。

“这便是你们这次的考试成绩？第一名，白凤九，第二名，白滚滚，最后一名，燕池悟。嗯，既然是考试，那自然是有奖有罚。”

白滚滚已经亮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东华，难道他不做几道题故意输给娘亲，得了父亲几件很厉害的法器后，还有额外的奖励么？

东华又淡淡道：“这奖嘛本君还未想好，但是被老君教导还能考得如此差，实在不应该。燕池悟，本君就罚你先把学生们的桌子挪一挪，一人坐一桌，不许两人坐一起，以免窃窃私语导致上课不专心。”

白滚滚心中了然，父君不想小燕叔叔和娘亲坐一块便直说嘛，他还想跟阿离舅舅坐一起呢。

小燕还以为东华想让他当众出丑，比如说让他作诗或背课文之类的，没想到只是搬搬桌子，当下便爽快道：“那桌子要怎么排？”

“按照这次考试的顺序来排。从第一到最后排开。”

白滚滚又了然了，这下娘亲要坐第一排，小燕叔叔要坐最后一排，而且娘亲就可以坐得离父君最近，父君这光明正大地徇私可真妙。

但憨憨小燕可不知道东华这心思，他巴不得离东华远一些，便乐呵呵地拿着自己的书本坐到了最后一排了。

凤九没心思去管小燕的去处，心思全放在突然出现的东华身上。

现在的东华的确离她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很好闻的白檀香味，哪怕低着头，他的紫色衣角都能进入到她的视线中来。

虽然以前她也听过东华讲学，但离他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她知道东华的博学并不逊色于太上老君，而且总能将枯燥的学理知识换成通俗易懂甚至有趣的讲法。

他上了一堂课下来，除了被发配到最后一桌打瞌睡的小燕，其他几位学生都是把身子坐得比松柏还直，恨不得把帝君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细细品读。

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凤九陪东华在莲池边散步。

凤九问他：“帝君怎么想到来给老君代课了？”

东华继续帮她捋着额前的发，他好像特别喜欢帮凤九整理头发，等整理好了才道：“你和滚滚都来这上学了，连宋嘲笑我是空巢老人。我不想变成空巢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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