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海苍灵住了两日，凤九有些舍不得走了，便问东华：“帝君，若这些灵鸟肯日日飞来唱歌给我听，我们干脆就把家从太晨宫搬到碧海苍灵吧？”

东华认真想了想：“把家搬到碧海苍灵来不错，但要这些灵鸟日日来为你唱歌恐怕做不到。”

“因为它们没那么听帝君的话？”

“因为我怕吵。”

凤九：“……”

过了几日逍遥日子的凤九一回到九重天就不逍遥了。

只因那本来在兜率宫安心炼丹的太上老君突然突发奇想要开坛授课，且招生人数有限，只收十个学生。

望女成凤的白奕上神听闻了这个好消息，马上动用关系给凤九报了一个名。

团子和滚滚本来要去昆仑墟修习法术，但他们年纪还太小，墨渊最近又好像无心授学，就让两个娃娃两万岁以后再去昆仑墟修习，眼下也报了太上老君这个班。

凤九听闻自己老爹连问都没问一声就给自己报了名就傻眼了，哪有做娘的和儿子一起上课的？

偏团子还很挑衅地问：“凤九姐姐是不是怕考试考不过我和滚滚？”

凤九哼道：“怎么会？你姐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东华正好要和重霖去北海处理要事，居然也同意她去，还道：“尽量不要太调皮，毕竟太上老君年纪一大把禁不起气，也给滚滚做个好榜样。”

凤九更不服气了，一个个都这么不看好她么？

于是，别人家例如团子都是她的姑姑白浅送孩子去上学，偏只有她跟着孩子去上学，这大概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吧。

幸好太上老君的课堂不是设在一进去就要被炼丹的八卦炉的发出的热气热晕的兜率宫，而是设在一处莲池边上，头上还是一棵长了万万年独木成林的沉香树，环境倒是雅趣。

凤九瞧了一下来上课的学生，还好除了团子和滚滚，其余的都是她这样的大人，让她觉得没那么丢人。

只是她看到边上一个人很是眼熟，竟是本该在幽冥司陪谢画楼打麻将的小燕。

凤九悄声问小燕：“你怎么来了？”

小燕道：“祖宗说我的文化水平不够，以后跟小谢相处起来恐怕会有问题。老子听说这太上老君是四海八荒最有学问的人，便用了自己一半身家收买了一个原本要来这上课的东海三太子，让他把名额卖给老子了。”

想到小燕以前为了姬蘅学诗，如今为了谢画楼还来重金求学，是她以往低估小燕了，他才是这四海八荒最大的情圣，连宋要让一让位。

于是她对小燕道：“那你离我坐得近些，若是你有不会不明白的，我可以教你。”

小燕喜形于色：“那太好了，那这太上老君是老子的老师，你就是老子的第二个老师。”

凤九谦虚道：“别那么客气，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正常的，何况咱们还这么熟。”

坐在他们后面一桌的团子和滚滚听到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你说，这像不像是班上倒数第二很热心地辅导倒数第一的功课？”

果然一语成谶，第一次考试的成绩下来，小燕和凤九果然“荣登”倒数第一、第二宝座。

小燕挫败道：“不可能，老子很用功啊，怎么还考这么点分？”

凤九更加挫败，因为她不仅考了个倒数第二，教出了个倒数第一，而且她的儿子白滚滚还考了第一名，团子考了第二名。

这对比是如此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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