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华折腾凤九吃完紫薯饼，那烤兔在火中都快烧成灰了。

凤九累极，歪在地上不想动，却见东华提着两只已经被他处理得干净的兔子来，还递给了凤九：“你来烤。”

凤九撒娇道：“帝君，我现在好累，你烤给我吃好不好？”

东华顿了顿：“你对我的厨艺有信心？”凤九忙点点头：“帝君连糖醋鱼都能做得好，何况是只兔子。”

东华摸摸她的脸：“那你睡会，等好了我叫你。”

凤九的确是又累又困，没一会就睡着了。等她被东华叫醒，东华撕了一只兔腿给她：“尝尝。”

“谢谢帝君。”凤九笑着接过，刚咬了一口笑容就僵住了。

她发誓这真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兔肉。

东华瞧见她的表情：“难吃？”

凤九问他：“帝君不是学会做饭了么？上次的糖醋鱼也挺好吃的啊。”

一向将脸皮视为身外之物的东华难得有些不自然：“许久未做饭，忘了。”

凤九愣了愣，这做饭的技能就跟游泳一样，学会了就一生受用，怎么会忘了呢？

她想着突然就释然了，原来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嘛，帝君也不例外。

帝君的厨艺或许就是他永远也学不好黑洞。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东华的肩膀：“没关系，我来加加工，还是可以吃的。”

东华看上去却好像不开心了：“我厨艺不好，你是不是嫌弃我？”

凤九顿了顿，干笑道：“怎么会？”

东华叹口气：“你是四海八荒第一美厨娘，自然是嫌弃我的。”

第一次见他示弱，竟把凤九的母性给勾起来了，她忙柔声哄他道：“帝君只是厨艺不好，但其他各方面都很好。”

“比如呢？”

还要比如？

凤九一边数一边道：“帝君长得好看，四海八荒第一好看，法力四海八荒第一，帝君聪明，会打仗，以后可以保护我和青丘的子民，还会做木工，铸剑，修屋子。 总之，除了厨艺还要练习一下，天底下就没有帝君不会的事情。”

东华被她哄得嘴角终于露出微笑，但他马上谦虚道：“你过誉了，除了厨艺，我还有两件事情不会。”

“哪两件事情？”

“生孩子和补衣服。我方才去抓兔子的时候衣服被树枝勾破了一个洞，你帮我补补。”

凤九：“……”

终于从那个山洞出来的时候，凤九发现他们现在竟然在凡间，而这山洞前不远的山脚下还有几户人家。

想到昨晚她和东华在山洞里吃紫薯饼，说不定可能被这出来打猎的凡人听到，凤九的脸就热起来。

东华瞧着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凤九摇摇头：“帝君我们怎么会在凡间？”

“那幽冥司本就跟十亿凡世命运密切相连，我们从幽冥司出来，自然第一个到达的就是凡间。”

凤九想到在十八层地狱遇到已经昏迷的那个黑衣黑发的女子：“那墨笙呢，我们不管她了吗？”

东华点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这墨笙未来是凶是吉，也全靠她的造化。”

“果然是冷冰冰的东华帝君，除了你手中牵着的女子，恐怕他人的性命在你的眼里不过如草芥一般吧。”

凤九听到这声音却眼睛一亮：“孟婆姐姐？”

一个绝艳的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正是孟婆玄觞。

玄觞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也正是被他们落在幽冥司的司命。

司命干笑着对东华凤九招招手：“帝君，小殿…帝后，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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