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慢悠悠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凤九以为是要打她，也不敢躲避，只好紧张地闭上眼睛。

却见白浅的手只是轻飘飘地落在凤九的头上，还像小时候摸了摸她的头：“那本，咳咳，春宫图质量还不错。”

虾米？

凤九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白浅：“姑姑看完了？”

白浅意识到自己好歹十四万岁高龄，在凤九这种小辈面前还是要端庄自持一些好，便咳了咳：“诚然，是大致翻阅完，但吸引我的可不是里面那些香艳的画面。这虽是春宫图，可里面却掺杂着不少有意思的故事，尤其是那些个女子的悲惨命运描写，诚然是在抨击那万恶吃人的封建社会，看完真是可歌可叹。”

看到白浅这么冠冕堂皇地讲完，凤九立刻站起来，腰杆也挺直了，声音也大了些：“姑姑且放心看着，我是不会跟姑父夜华君告状的。”

“告状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温润的男音。

凤九回头一看，竟是夜华回来了，边上还站着她自己的夫君东华。

这两人不是去西天佛祖那讲学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而且还待在了一块？

姑侄俩一下都似乎被抓了现行，白浅反应最快，她从桃树上跳下来，去挽着夜华的手：“怎得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奈奈刚做了桃花羹，我去给你添一碗。”

说着她就挽着夜华往殿内走，还顺便回头朝凤九使了个眼色，示意凤九赶紧带着东华离开。

凤九马上意会，仰起头对东华甜甜一笑：“帝君，我们也回太晨宫吧。”

但她忘了东华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虽然回去了，但他还是开口问凤九：“你方才和你姑姑说什么？怎么不会跟夜华告状？”

凤九觉得头大，只好胡乱编：“没什么，不过就是姑姑打坏了姑父最喜欢的一方磨砚，她想趁姑父发现前赶紧修好了。”

“这样？”东华淡淡回一句。

凤九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不信，就转移话题凑到他身边：“帝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七天吗？”

东华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是想你了，就提前回来。”

他现在的情话总是顺手就来，每次都让她招架不住。

凤九干脆把头埋到他怀里，两人正耳鬓厮磨着，忽然糯米团子阿离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喊：“凤九姐姐，我娘亲说这本书还是放在你这里保管比较好。”

他跑得太急，直接摔了一跤，身上背着的小布袋也跟着滑落飞了出去。

凤九第一时间自然是去接住她这表弟的，刚检查他有没有摔着，那装书的布袋就稳稳地落在了东华手上。

东华从布袋里拿出了这本粉红色封面，封面上画着个绝美美人的书，才翻了几页脸色就变了变：“原来你和你姑姑讨论的是这个，很好。”

凤九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她的姑姑果然是一如既往地无良，怕被夜华发现，就让阿离把书还回来，也不怕他这表弟会因为好奇去翻看乱了仙根。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明白，只有让阿离来送，她那智商不亚于东华的夜华姑父才不会有所怀疑。

等阿离以为自己光荣地完成了娘亲交代的任务开开心心地走了，凤九才走到东华面前，嘟起了嘴巴：“帝君，这书真的不是我的。它在我手上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不如我现在把它毁了？”

东华挡掉她的爪子，又翻了几页：“这上面的姿势看上去倒是不错，不如我们今晚试试？”

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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