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扑通一声，张月蛾坐在了地上，伸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你看看...我早说好人不能做吧，给我们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日子没法过咯，天杀得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人领到家里来，完了完了......”还没怎么样呢，她这边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只是眼泪不见一滴，演技还有待提高啊。

萧芸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哭也没用，早说了把事情讲清楚，搁这儿耗时间的话只有把你带回局子里了，还不快起来。”

张月蛾终于挤出一滴泪来，佯装伤心道：“你们把我枪毙了吧，反正我是没法活了。”

萧芸冷冷说道：“好啊，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合作了，罗夏把她拷起来带走吧，到局里咱们慢慢审。”罗夏点点头，拿出手铐作势就要给对方戴上。

张月蛾滚到了一边，脸上都沾了一些泥土，大声叫道：“没天理呀，你们真的要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罗夏憋着笑道：“我们也不想抓你，可你这态度真心不像好好合作的样子，我们时间有限，不可能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的。”

张月蛾眼见躲不过去，只好站起身道：“咱们先说明白了，我是不懂法律，你们也不能坑我啊，怎么就到枪毙的份上了。”

罗夏解释道：“如果你构成拐卖罪，会根据犯罪情节程度来决定你的刑期，最低起步就是五年，严重的话就有可能达到无期或者死刑，但是你现在还没有被定罪，是处于调查阶段，等到情况查实了，再决定你是否有罪，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或者在这儿耍无赖，我们只能认定你有罪，而且是往做严重的方向去定罪，你听明白了吗？”

张月蛾拍了拍掌心的泥土，别的没听明白，但是无期和死刑她听明白了，搞不好自己真有可能被杀头。

张月蛾小声说道：“你们要早这么说我不就啥都说了嘛，我还以为上来就要抓我呢。”

罗夏严肃地说道：“张月蛾，我们只是想让你认清楚形式，而且绝不会听从你的一面之词，所以千万不要耍小聪明。”

“知道了，我一定尽力配合。”

“那么我问你，是谁把罗平带走的？”

“是个女的，但是我认识啊。”

罗宏一听这话就恼了，怒道：“你人都不认识，就让人把孩子带走啦？你这分明就是故意拐卖。”

罗夏摆了摆手，示意罗宏先别激动，听她慢慢说。

张月蛾感觉自己挺委屈，小声说道：“我是不认识那个女人，可是罗平认识呀，一口喊一个姑姑，叫得可亲热了呢，我们两口子当时想着也许是罗小姐工作忙，没时间看孩子，于是把自己亲戚叫过来把孩子接走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萧芸眯着眼睛说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吧？”

张月蛾想了一下，缓缓描述道：“让我想想啊...她大概比我高一点点，也就半个头的样子，然后头发是金色的，鹅蛋脸，然后嘴巴大，不太好看，屁股也大，应该很能生养，身段嘛就不行了，比我差得远了。”

萧芸轻咳一声：“你尽量说得客观一点，身材是胖还是瘦。”

“瘦巴巴的。”

“脸上有没有明显特征。”

“没有。”

“当时她穿的什么衣服，鞋子。”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上面黑色大衣，大概有到膝盖那么长，然后是牛仔长裤，鞋子好像是红鞋子吧，太下面的没太注意。”

“那她说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呢？”

“外地口音，不像是魔都这边的。”

过了一会儿，萧芸将画出来的素描让她去看：“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月蛾看了两眼后，摇头说道：“你这个还要瘦一点儿，然后就是头发，没有那么直，前面的部分有点儿卷，都盖住了半只眼睛，我感觉吧像是买的假发。”

萧芸按照她的要求重新修改了一下细节，张月蛾笑着说道：“这下看起来就差不多了。”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