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裴先生来家里才几天呀,带着大爷出门一趟,回来俩人都没了,蔡大娘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说不定还想谋夺家产呢,家里这么多的产业,这么大的宅子,可不能被他占去了。
蔡大娘有这个动力,盯着裴言川,精神头反而更好了。
裴言川要是知道,肯定气笑了,他多少钱财没有啊,能看上穷山沟里这点儿东西?
温家愁云惨淡, 虽然不发丧,孩子们还是穿着素衣裳,自觉给他们守孝。
小五哭了两天,裴言川也不惯着他,想哭让他哭个够,阿青教导出来的孩子只会哭的吗?
小五被温竹青一直宠着,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对裴言川恨之入骨。
裴言川也不在意,你们随便恨,恨也是一种动力,能打过他,他就不管了,打不过的时候,都学乖一点儿,他可真的会下狠手揍人的。
村里人也知道温竹青两口子都没回来,好像是出事儿了,都很心痛,纷纷来探望。
裴言川不会管这些,都交给崔三娘和蔡大娘去应付,他只管照顾孩子们。
不管外面如何吵闹,他们每天的功课排的满满的,就连四书五经,科举文章,裴言川都能讲的头头是道。
青柳先生都来请教他,这么丰富的学识, 比当代大儒都厉害,这要是去科举,随随便便一个状元就能拿回来的。
裴言川心不在此,对他的崇拜视若无睹,青柳先生自感无趣,跟在身边伺候,只求他能指点几句文章,对他也有莫大的好处的。
香皂作坊那边,程勇也收到消息了,让大家安心干活儿,他不信老大会没了的。
急匆匆回来询问,他也认识裴言川,很厉害的大人物,老大都很尊敬他,只是他和老大一起出去的,为何他回来了?老大却没有回来?
不是怀疑裴言川,而是想问清楚,忍着悲痛想请他给个解释。
“事情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们俩被人算计,掉进了火山熔岩里了,凶多吉少。
虽然也会有奇迹,毕竟万事没有绝对,我对看相略懂一二,你们家主子也不是短命之人。
你安心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帮不上忙,不必庸人自扰。”
程勇难以接受:“这怎么就庸人自扰了?我老大没了呀,没有去救他的吗?
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掉下去的?裴先生,你这么说,我没法跟兄弟们交代。”
裴言川脸色沉下来:“我不是给你们交代,你搞搞清楚,只是告诉你们事实。
人各有命,萧清延不是三岁孩子,需要谁对他负责,就算他是孩子,我也不是他爹,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勇气的大喘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啊?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是帮阿青照顾孩子,他们成年我也不会管了,我的耐心有限,再说一次,你没资格跟我要交代,可以滚了。”
程勇还想说什么,被岳千帆拉走了,裴先生又不是好脾气的人,你顶撞他做什么?
岳千帆也觉得温竹青不会这么轻易死了的,这是一种直觉,那姑娘太邪门,运气也一向很好,说不定有奇遇呢?
劝了程勇半天,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外面很多兄弟都在联系老大,很多事情等着他做主,程勇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处理这些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人找到他,秀才打扮,斯文睿智的气质, 拿出了萧清延的私人令牌,他不在这段时日,负责处理外面的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