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延神色一沉:“陈广孝,你什么意思? 你非要针对阿青吗?”
陈广孝压下心底的怒意,道:“阿延,你变了,曾经你也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现在你为了个女人,不要兄弟了是不是?”
阿延是萧清延的小名,很亲近的朋友才知道的。
温竹青可不会惯着他,“陈大人啊,你这么说可不对的,既然女人如衣服,也没见你光着身子出门儿啊。
你大概不知道下一句吧,手足可断,衣服不能丢。”
噗嗤!
岳千帆笑起来,跟温姑娘斗嘴,是个陈广孝都比不上他。
“你……”
“你什么你?姓陈的,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是你先来欺负我的,我要是个普通姑娘,可不得被你欺负惨了!
你也真是奇怪啊,只是个袍泽而已,做着人家爹的活儿,你这么爱当爹,也没见你当的多称职啊。
我要猜的不错的话,你把我挤兑走了,让你女儿嫁给萧清延,是不是?”
陈广孝眼神一闪,她怎么知道的?这事儿他都没有跟萧清延说起过,只是在自己家谋划,竟然被她说破了。
萧清延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真的把你当儿子呢,好大儿,还不赶紧孝顺你老丈人去吧!”
温竹青迁怒萧清延,不管是他什么朋友还是兄弟,敢来招惹她,照虐不误。
别说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是真正的夫妻,也没有为了他委屈自己的。
萧清延没有和稀泥,而是坚定的站在温竹青这边,道:“人已经交给你们了,我们夫妻还有事儿,告辞了。”
陈广孝:“……”
看他真的生气了, 马上服软:“阿延,这次是我不对,我这个人心直口快,你一直是了解的,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样,我给弟妹赔礼道歉,请你们喝酒,我自罚三杯,好不好?”
萧清延只看温竹青的意思,结果温竹青只是淡淡睨着他,看的陈广孝羞恼交加:“弟妹,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打我一顿,我这个人大咧咧的习惯了,有口无心的,真的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呵,你也得有那个资格,陈大人,别说的那么茶,什么有口无心,大咧咧的习惯了 ,你这么大一男人,别的本事我没看到,两面三刀,小肚鸡肠,现在又学会茶言茶语了。
不好意思,你不嫌弃我,我嫌弃你,跟你喝酒我犯恶心。”
招呼岳千帆一起走,不管萧清延了,她就是迁怒,这个人要是还敢来她面前舞,直接揍他。
岳千帆也觉得解气,这个陈广孝,明明是个武将,心思弯弯绕绕的,比文官都阴险呢。
“温姑娘怼的好,这种人就不用给他脸,嘴上说是道歉,没有一点儿诚意,当谁是傻子呢!”
“谁说不是呢?”
“萧兄也是遇人不淑,你也别为了这样的人迁怒他了,他夹在中间也挺难的。”
温竹青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向着他啊, 给你什么好处了?他为难是他的事儿,我让他夹着了吗?
我就是爱迁怒,谁让他招来的人,他冤枉吗?”
“不冤枉,咱吃点儿好的,我请客啊。”
“行,宰你一顿。”
温竹青不在乎萧清延会不会为难纠结,处理不好是他无能,别说什么夹心饼干, 还是他不在乎自己,把自家妻子看的和兄弟一样重,这样的男人或许是好兄弟,但不会是好丈夫。
年少时候一腔热血,兄弟义气大过天,为了兄弟,什么女人家人的,都能抛弃,等过了而立之年,吃够了苦头,就会发现那时候有多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