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赞同,有能力跟外面人斗去,自己人斗算怎么回事儿?
这个老家主也是心狠的,可惜啊,不是太聪明。
“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没资格干涉,我只管我家里的事,我家里的人,岳大少奶奶和孩子现在是我家里人,谁敢来骚扰她,别怪我不客气,我温竹青杀人,可是神魂俱灭,来生都别想有了。
我知道你们这种累世大族都有自己的死士,不怕死,可是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掂量掂量再来惹我。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招待你们了, 慢走不送。”
老管家想说什么,温竹青已经端了茶,只好拱拱手,弯腰行礼 ,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岳千梦浑浑噩噩,被打击太大了,有些难以接受,眼神都空洞了,温竹青摇摇头,不会把孩子给吓出毛病来了吧?
也难说,原以为一切都唾手可得了,只等着坐上家主的位置,威风八面,结果最大的威胁竟然没有死,从云端跌落尘埃,不是谁都能受得了这个打击的。
崔氏等人一走,紧紧握着她的胳膊,“我家夫君真的没有死的吗?”
温竹青也不瞒着她,道:“怎么说呢,算是死了,但是也没死,你和他的夫妻缘分已经结束了,不管他是什么存在,都不能和你在一起生活。”
这事儿有点儿 残酷,如果死了也还好,过几年就走出丧夫之痛,可是不死不活的,给人希望吊着人,一直走不出来,这辈子都不会开心了。
“那我能见见他吗?”
“可以的。”
温竹青拿出传讯符, 随手撕碎, 很快,岳千帆出现在房间里了,突然看到崔氏,有些慌张,下意识想逃。
“夫君,岳郎,真的是你吗?”
崔氏的眼泪让他停了下来,叹息一声,满眼的温柔和愧疚,“子君,对不住,是为夫没有照顾好你们,害你们吃苦了。”
“不,只要你没事儿,多少苦我都不在乎的,你,你没事儿吧?”
温竹青起身,把房间让给他们叙叙旧,让岳千帆自己去和崔氏解释吧。
许千松来找她,问道:“温姨,真的会有连续的阴雨天,耽误农作物的收获吗?”
“是啊,你想怎么样?”
“我要回家告诉父亲,父亲是县令,关乎全县百姓的生存,我不能坐视不理。”
这孩子心怀百姓,挺不错,温竹青点点头:“行,你回去吧, 我让人送你们,给你们准备些礼物。”
“不敢让温姨破费,我们兄妹在这儿打扰良多,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呢。”
“一些酒水,自家做的吃食,烤鸭,小蛋糕,点心,豆瓣酱什么的,你不想要吗?”
许千松不自觉的咽下口水,“那我就不跟温姨客气了。”
温竹青看他腼腆的清秀脸庞,多了几分喜爱,“收拾行李,我派人送你们。”
“嗯,我去收拾,一个时辰之后走。”
温竹青也去安排蔡大娘给许县令准备的礼物,都是自家做的吃食,竟然收拾了一辆马车,她对自己人一向大方的。
许千娇最舍不得梁书怡和温桑桑,她在县城也没几个好姐妹,都是父亲属下的女儿,大多巴结讨好她,真正平等交往,能交心谈话的好友还真没有。
跟梁书怡和温桑桑性情相投,不看身份, 相处的很愉快。
“改天我们去县城看你啊 , 别耽误了你哥哥的正事儿。”
“我知道了,你们记得来,桑桑成亲,我会来添妆的。”
“还早呢,得等几个月了,欢迎你来啊。”
送走了许家兄妹 ,家里略显冷清,梁书尔最失落,他和许千松志趣相投,一起读书,聊文章,聊理想抱负,能聊到一起呢,这么一走,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