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云栀看着车上戴头盔的男人，他从怀里掏出黑色的东西，云栀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她立刻想转身往回跑。

可人的动作在车的速度面前显得如此缓慢，只见黑暗中一丝火光闪过，她被某种巨大的冲击力推着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开，四肢都像麻木了，使不上半点力气。

她的手抚过右侧腰，摸到一手的黏腻，猩红的鲜血沾满双手，逐渐在雪地上晕开。

她的意识逐渐流失时，眼前出现傅砚辞的脸。

他那双冷厉的眸中满是焦急心痛，显得有些狰狞。

“云栀！云栀！睁开眼睛！”

傅砚辞的右手捂着她的伤口，嘶吼着呼唤她的名字。

“云栀！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着我！”

可她觉得很累，眼皮都疲惫的垂下使不上力，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

医院。

周霁川匆匆赶来，看到傅砚辞满手干涸的血迹。

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黑色衬衫上也沾了不少血，只是看的不明显。

平日里沉稳的男人此刻手竟有些发抖，抬眼时眸中满是肃杀冷厉。

“查到了吗？”

周霁川道：“摩托车在几十米外扔着，头盔衣服也都扔了，应该是老手了，处理的很干净。

可既然敢在市区开枪杀人，那就不可能半点痕迹都没有，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查清楚。”

傅砚辞的拳头缓缓收紧。

这满手的血，都是云栀的。

如果刚才他拉住云栀，告诉她自己在等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霁川坐在傅砚辞身边，沉声道：“砚辞，你不觉得云栀太可疑了吗？”

“什么？”

“所有人都说她是被云家丢在乡下自生自灭的弃子，可从她回到云家，一直是云雪意在倒霉。

她每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都让她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如果说她聪明好学、天赋异禀，这些都还能解释，那今晚呢？

当年是云栀救了薛滟的命，除了医术、刺绣之外，她才是那个背着薛滟走了七八公里的人。

她那么瘦小，她怎么做到的？

还有现在，她是什么人？会引来职业杀手在国内开枪杀人？

这些和摆在你桌上的那份资料，没有一处对得上。”

傅砚辞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亲自去查，从她出生开始到现在为止的所有资料，重新查一遍。”

“好。”

周霁川起身正要离开，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傅砚辞。

“我不知道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但是显然她的手段很高明。

可她是傅时越的未婚妻，于情于理，你都站不住脚的。

现在傅氏还不是完全在你的掌控中，我、齐肆、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这么多年......

砚辞，你想好了再靠近她。”

周霁川离开后，傅砚辞在长椅上坐了许久。

他的指尖夹着烟，却因为在医院，始终没有点燃。

和云栀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在脑中一一闪过。

她躲在衣柜里像小猫似的偷看的娇俏、她在国外被救出来时灰头土脸站在喧闹人群中的可怜......

她中了药后被他磨得抽泣哀求的妩媚、她被他压在沙发上吻得喘不过气的狼狈、还有上次在车上她的冷漠、她的情动......

以至于如今他此刻才意识到，心已经逐渐不受控制。

......

隔天上午，云栀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看到傅砚辞坐在床边看着她。

下午再醒来，傅砚辞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穿着黑色的毛衣，侧脸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光，清隽矜贵。

傅砚辞看到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