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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云峰日出

话说李如风四人在翠华山下的村庄,经历了几天人间炼狱般的恶梦。

华大力回到家的第二天,突然性情大变,做什么都没有兴趣,没有事,就拿着罗石花梳过头发的石梳子发呆,要不就拿着自己给女儿做的破风车,给儿子做的小木斧发呆。

不幸之中已有万幸,其他寨子人物两空,华大力家这个寨子,村里的人没了,但每户人家的东西,一样不少!

李如风把华大力家门前的杂草野刺等全部砍除,扛着锄头,提起撮箕,去户外的土里挖了一些干净的泥土来,把华大力家屋前屋后,以及屋子里的坑坑凼凼全部填平。

接着提起扫帚,铁铲,把大力家周围的牛屎马粪等全部清理干净。

莲虚子和陶虚子整天在屋子里盘腿打坐,成天诵读《道德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孝经》。

灵猴每天早出晚归,提着华大力家的布袋子出去,回来时袋子里装着满满的野果。

弹指之间,十来天就这样过去了。

华大力每天听全真子诵读经文,心情已逐渐平复下来。

他主动提着斧头劈柴,或者扛着楼梯,上屋顶去加固木料,捡顺青瓦,以防屋顶漏水。

大家一起享受着平静而安宁的生活,虽然整个村子里能活动的人物,也就只有四个人。

一天,忽然莲虚子提起要回翠华峰太乙殿去看看。要求大家举手表决。

首先,莲虚子举手。

李如风想到自己在翠华峰上和翠华四子′学习将近一年的全真剑法,师叔祖凌云子,玉虚子等人为掩护自己逃命,死在翠华山上,自己在快爬进太乙殿时,被太白神龙打下桂花岩的经历,也举起了手。

陶虚子双目失明,心灵如水,但想到全真七子同进同退,生死交情,也举起了手。

华大力想起妻子罗石花、女儿华兴娇、儿子华兴河鲜活的音容笑貌,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他没有什么心情,就没有举手。

灵猴一听要上山,它的精神就上来了。马上举起了两只前爪。

四比一通过,华大力也不好说些什么。

第二天破晓,四人一猴带着装束,从山脚向山顶走去。

华大力背着陶虚子,脚力不减。如风在身后看着华大力矫健的身影,心里想,“华大力这个人如果得遇名师,将来一定是个震动武林的人物。”

莲虚子和如风并排行走,右手提着拂尘,左手空无一物,由于被果云姬刺伤左肩,鬼手神医死得早,没有及时换药医治,他的左手臂上的神经已经全部坏死。

莲虚子想,“华大力是樵去,擅长用斧头,是个练神斧的好料子。”

约莫一个时辰,四人一猴来到峰顶,这时,太阳还没从天边冒头,但层次感极强的亮云已像苗族蜡染那样遍布蓝天。

看着日出前蓝天的布局,几人决定坐在峰顶,好好欣赏壮阔的日出景象。

忽然几人看到,一个大大的磨盘状的东西从远处的山那边升起来,火红火红的,很快变成了一个眩目刺眼的大火球……

莲虚子忽感心境高如云天,丢开拂尘,抽出背上长剑,舞起翠玉剑法来。

陶虚子双目失明,但双手可用,也抽剑与师兄共舞。

李如风迎着朝日彩霞,布衫猎猎,盘腿吐纳,练习重阳心诀。

华大力小斧一抡,无师自通,飞斧砍中两丈外的一根枯树。

灵猴“唧唧”叫着,耍起猴拳来。

四人一猴,在峰顶练剑练拳练斧,等到日上三竿,才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就是翠玉轩,稍远处是太乙殿。

几人衣袂飘飘,华大力背上背着一力,飞快向太乙殿走去。

走到大殿门口四五步远,如风再也走不动了,不是他武功不济,虽然他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放眼天下,有谁还会重阳心诀,又有谁,会使用世人毕生不遇的九离神剑?

李如风的痛就在太乙殿前,从翠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