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笑出了声。小千和傻妞都感觉到了“金莲”的不对。三寸虽然在尽力模仿金莲，但语速、语气和金莲仍旧有些差异，语速比金莲快，有点急促，语调也比金莲高。

傻妞笑了笑，“我这礼物到今天都没拿到手。”

“金莲”：“我一天最高纪录撩了七个。”

楚楚：“北京的女孩恐怕不太够用了。”

“金莲”：“你知道哪儿的女孩最漂亮吗？”

楚楚：“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金莲”转向了傻妞，“傻妞，我要去苏杭。“

傻妞：“见过卖惨的，没见过卖渣的。”

“不用卖，那段跳楼的视频我看了。”楚楚着转向了“金莲”，“你真有超能力？”

傻妞：“楚楚姐姐，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来的吧？”

“金莲”：“我们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楚楚：“……灵体啊？”

傻妞：“您非把我们说下架了不可。”

小千没动声色，一直在观察“金莲”，这时终于插话了，“你是金莲吗？”

“金莲”怔了一下，忙点头，“是。”

小千说：“金莲平时说话一秒钟三个字，你一秒钟三个半。金莲语气轻佻，吊儿郎当，你语调轻盈，语气急促。

“金莲”被戳穿了，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慌乱。

小千：“三寸，为什么要冒充金莲？”

傻妞：“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金莲”：“我……真的是金莲。”

忽然一个小锤子敲在了“金莲”脑袋上。

“我在说谎我在说谎我在说谎……”

楚楚惊异地望着傻妞和“金莲”，看不懂。

一个病友背着包走过来，和“金莲”、小千打招呼，“金莲、小千，我这次真出院了，改天来看你们。”

小千：“哎，慢走。”

傻妞一直在盯着“金莲”，“金莲”忽然意识到了傻妞要扫描她的大脑，忙捂住了眼睛，变成了一个网球大小的紫色小球，飞出了精神病院。傻妞和小千同时变成了一道光，追了出去。

三寸逃到了颐和园万寿山上空，一脑袋撞进了一张网里，接着被傻妞一把抄在了手心里。

小千也跟了上来，“跑个什么劲儿啊，我们又不会伤害你。咱聊聊。”

小千和傻妞带着三寸回到了舒服的露台，三寸又恢复了金莲的形态，怯生生地望着小千和傻妞。

小千：“别怕，我们和隔壁的我们一样，是你在这个地球上最好的朋友。”

三寸：“我不是故意过来的。我睡着了，就过来了。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我想醒，但是醒不过来。我管不了自己做的梦。”

小千：“这不怪你，我们也管不住。”

傻妞：“只要你能管住梦中的自己就行。”

三寸：“我能管住。我不会伤害楚楚。那边的你们不让我伤害任何人。”

小千：“你现在能正确看待跟金莲的关系吗？”

三寸没有作声，显然是还不能。

小千：“你跟他的关系像是同卵双胞胎。人类的双胞胎是在母体中分裂的，你们是在现实中分裂的。你们互相可以爱着对方，但你们的爱是亲情，不能发展成爱情。”

三寸：“是你说的那样吗？”

小千：“……”

傻妞：“这是人类面临的新问题，需要伦理学家去研究。但不管怎么样，你跟他是没法在一起的。你这样会让两个你都很痛苦。”

小千：“让他们帮你找个男朋友吧。有了男朋友，你慢慢就会把他忘了。”

三寸：“我能不能不忘了他？”

小千：“不会彻底忘了他，你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你们仍然是对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但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爱情。”

三寸：“我醒了就让他们帮我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