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拎着自己的法医箱，来到了那块突起的石头前面蹲下。

虽然这块暴露在室外的石头，每天都要经历风吹日晒雨淋。

可是就如林牧之前说的那样，只要沾染过血迹的地方，即便过去多年，在专业的检测工具面前，依旧无处遁行。

终于，白淼在石头边上的墙缝里，发现了一些微小的已经成黑色的血痕。

在等形式摄像拍完照片之后，白淼便将上面的血迹，小心的提取下来。

之后白淼便带着血液样本，和新挖出来的尸骨，返回了市局。

林牧也再次返回了，戚秀莲工作的医院。

自林牧走后，李学斌和赵思宇，便在戚秀莲护理患者的病房门外守着。

见林牧回来，李学斌上前对他说道“头儿，自从你刚才走了之后，戚秀莲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连患者要上厕所喊她，她都没有反应。”

听李学斌这么说，林牧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去找一下科室的护士长，让她给这个患者换一位护工，我们需要把戚秀莲带走调查。”

李学斌听了林牧的话后，便跑走了。

林牧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坐在陪护椅上发呆的戚秀莲。

窗外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照进了病房中，将一间病房分为明暗两个界限。

而戚秀莲就坐在那明暗交界的中间，好像她整个人也被分为了两半。

不多时李学斌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护士长和另一个穿着护工服的女人。

护士长看见林牧后便说道“警察同志，我已经给13床的患者，找了一个新的护工过来。

你们需要戚秀莲配合接受调查，就让她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吧。

患者的护理工作，就由这位护工，和我们的科室护士来负责。”

听了护士长的话，林牧便推开了病房的门。

同时林牧的开门声，也引起了屋内戚秀莲的注意。

待看清来人是林牧之后，戚秀莲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她已经料到了，警察还会再来找她一般。

所以当听见林牧说，需要她去一趟公安局接受调查的时候。

戚秀莲也没有丝毫的挣扎，直接跟在林牧身后，一步一晃的走出了病房。

林牧没有带戚秀莲回市局，而是去了附近的辖区派出所。

面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警察，戚秀莲这次显的比之前淡定很多。

没等林牧开口，戚秀莲首先说道“警察同志，你之前找到我的时候问我，我的丈夫李明超去了那里。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丈夫并没有出去打工。

他已经死了，死在了三年之前。”

见戚秀莲突然开口，林牧并没有觉得意外，而是继续问道“既然你说你丈夫李明超已经死了，那么你能仔细的说一说，他是怎么死的，尸体又在哪？”

听了林牧的问题，戚秀莲刚刚说了几个字的嘴巴又重新闭上了，她双手紧握，连指尖都有些泛白了。

最后戚秀莲像是终于放弃了一般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朝林牧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丈夫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他的尸体在哪，可我就是知道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戚秀莲停顿了一下，又张大嘴巴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吧。

你们也看见了，我的右腿从生下来就有残疾，所以我走路就这样一瘸一拐的。

到了适婚的年纪后，我经人介绍认识了李明超。

其实我之前也听说过，李明超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可是我是个残疾人，能找到一个正常人已经不容易了。

何况我结婚之前，公公和婆婆还说结婚后，我们都住在一起。

他们会照顾我，保护我的。

别人结婚，都怕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而我却不怕，我特别希望和他们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