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羿果然神经大条，愣是没听明白袁慎的话中之话，“我是可能差点，但这不还有凌昭昭吗?有了她，行遍天下早晚而已。”

司马羿这般言论，让袁慎的脸色变了又变。

袁慎看似淡定地摇了摇扇子， “前几日，朝堂诸人议论孔圣人，为古今之说争论不休。”

他看向司马羿一口气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有人言，周制概为孔子新制，周礼固为伪托。而古文经者反驳，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守之仪。”

“而古文经者反驳，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守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原。司马小公子，你认为，你之言行，合乎礼仪?”

司马羿抬起头，看了袁慎很久，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凌安，“他在说什么?”

袁慎 ，\"......\"

顿时四座皆是噗嗤声起。

“子友，别胡闹”，凌安皱了皱眉。

前排的程少商立即转过身来，英雄所见略同的看着司马羿。

然后举起手，“我也想问!”

司马羿见有人和自己一样，于是无辜的看向凌安，摊了摊手，“看吧!这不是我的问题。”

然后接着又说道，“要我说，这位袁、夫、子!”【二字咬得极重】

“就应该把话说清楚些，这样也不至于，我听不懂，他得 不到答案。那么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既然小公子你说，须得说话通俗易懂。好，我就给你说个通俗易懂。小公子若要行遍天下，自是无错。可那是单指你一人，与凌夫子，无甚干系。这便是周礼，周制。”

袁慎难得如此耐心。

程少商向来反应极快，“这句话我听懂了。袁夫子的意思是司马羿你要离开都城，只能你一个人，不能带着昭昭…嗯 …凌夫子。”

“为何不能？”

司马羿有些想不通。

“因为凌夫子不是司马家的人，而你司马羿也不是凌家的人”，程少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就是一起离开都城，游玩天下，这跟是谁家的人，有什关系？”

程少商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通俗易懂了，见他还是这般，忍不住吐槽道，“司马羿，你真笨！你难道不成亲了?”

“从未想过” ，司马羿回答的很认真。

“那你未想过，不代表昭……不是，人家凌夫子就没有考虑过。再说世家女娘，可是很难走出都城的。”

程少商无心的一句话引得众人陷入沉思。

午时片刻，烈日当头。

凌安正在程家准备的院子里休息，阿渝刚沏好茶水，某人就到了。

“你知我会来？”

凌安点了点头，递上一杯新茶，“尝尝？”

袁慎端起杯子先放在鼻尖下方，用手轻轻一扇，仔细闻了闻，然后轻抿一口 ，“入口微涩，回味微甜，与日常喝得不同。”

“这是白鹿山脚下新出的茶，我加了点山茶。”

“我是第一个品尝之人？”

凌安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的喜悦，自己好想说谎，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不…是，子友他是第一个品尝之人。”

听到凌安说了这么一句,袁慎瞬间觉得杯中的茶不香了。

他放下已饮完的茶杯，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向凌安。

“如此看我作甚?”

凌安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尬笑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给他再续一杯。

袁慎接过来续好的茶,却是拿在手上,眼睛不曾离开过面前的人。

“你们关系甚好?”

袁慎饮了一口热茶,却怎么都觉得这茶不是味道。

凌安盯着眼前之人，她应该说好还是不好？

“还好”，她选了一个择中的答案，“子友为人单纯，还是个小孩子心性。”

“孩子?”

袁慎倒不觉得司马羿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