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见到这一幕,悄悄挪步到袁慎身边,“你瞧,他们像不像一家三口?”
袁慎瞧了瞧,一人撑伞,一个抱着孩子的场景,当真像极了一家三口。
“咳!”
凌不凝轻咳一声,凌安又小步的挪回了原位。
“嫋……”,他刚吐清一字,就察觉到了自家小妹八卦的目光,顿了顿,拱手行礼,“有劳程娘子,带昭昭休整一下。”
程少商被凌不凝的一本正经,弄得有些不着头脑,她先是看了看凌安,又看了看袁慎,而后言道,“昭昭,我们还是先去梳洗一下吧!”
接着凌不凝将囡囡递给了梁邱起,“袁公子,可否借步与凌某闲谈几句?”
“好!”
就这样,凌安和袁慎二人被他们“夫妇”二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夜幕临下
一众人等皆聚在宴客厅里,准备用晚膳。
皇甫仪、凌不疑、袁慎三位男子,居于左席,程少商则带着囡囡居于右席。
程少商有些饿了,就偷偷拿起一块糕点。
还没等程少商捻起一角放入口中,就听得身侧的囡囡叫起 。
“昭昭阿姊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朝门外望去。
凌安领着侍婢缓缓走入厅内。
“昭昭来迟,万望恕罪。”
然后她便带着一名手中端着方盘的侍婢,自尊席开始,送上一樽果饮。
在凌安送至袁慎的席位时,袁慎伸手接过,无意间就碰到了她那冰凉的指尖。
他蹙眉,张了张嘴,一句——为何手如此之凉的关心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多谢,凌娘子。”
“你又事事亲为?”
凌不疑沉声,“昭昭……”
就在凌不疑要说教的时候,凌安及时打断,“兄长,你先尝尝看 。”
“昭昭,你方才去哪儿了?我到处去找你,都找不到。”
许久未见,此时的程少商格外粘着凌安。
凌安回眸看向程少商,哑然一笑,“找我做什么?还怕我在这别院里不见了不成?”
送给程少商和囡囡则是最后三杯,便入了席位。
待凌安入席,坐在她对面席位的兄长举起方才自己送至的木樽。
“愿战乱消弭,风调雨顺。”
皇甫仪这时也举起了木尊,“愿岁月不悔,往事不哀。”
皇甫仪这话,让一心扑想品尝果饮的程少商,立即回了神。
难道他就是托袁慎三番两次找上门,要自己给三叔母送信的幕后之人?
程少商还没妄下定论,皇甫仪到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实在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直白。
“二十余年了!自我遭戾帝加害,不得已离家游历天下,已是二十余年了。程娘子,今日我倚老卖老,随你叔母叫一声少商,可好?”
程少商听后,撇了撇嘴,想为三叔母打抱不平,真想回个不好二字。
可惜这世道,讲究尊卑有序,她只好回道,“大夫随意便可。”
“我们相逢既是缘分,少商,今日我同你讲一个小故事,可好?”
一听到讲故事,程少商对皇甫仪的不满,立即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便是兴奋至极。
咱们家嫋嫋最爱听故事了!
“夫子讲的是自己的故事?”
皇甫仪没想到程少商会直接点名,心虚地轻咳一声,“只不过是个小故事,切勿攀扯他人!”
说完,似是为了壮胆般,就将仅尝了一口的果茶,此时却一饮而尽。
山楂果的酸涩与茶叶的醇苦,在口中散开,他更是觉得心中酸苦无度。
其实这果茶入口一瞬,应是绵密缠绕,甘甜的蜂蜜使得心中有甘,令人仿佛置身于山间林下,赏着空谷百花,余韵悠长。
不过这些,都被皇甫仪忽略得一干二净。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