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袁慎赶紧朝声源处跑去,远远的便看见程姎落了水。
程少商和万萋萋与设下陷阱的王姈、楼璃打了起来。
“住手!”
她厉喝一声,转头看向了袁慎,心急如焚。
“还请袁公子帮我拉下架,当是我欠袁公子个人情。他日袁公子若有事相求,我自有求必应。”
凌安会水,说完便直接跳了下去,袁慎连拦都来不及。
凌不凝和楼垚也闻声赶来。
一个连忙过来拉架,一个站在走廊处面色如常地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
程少商见事已闹大,连忙用手给了自己两拳,那力道,看的袁慎目瞪口呆。
把程姎拉上来,凌安也湿透了,如今不过春日,水里还是有些凉。
袁慎皱着眉,从祁阳手里接过披风,直接套到了凌安身上,凌安觉得不太稳妥,想伸手去拦。
“披着。”
袁慎的一句话堵了回来。
他的语气着实不好。
祁阳手里还有一个披风,他递给了程姎,程姎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
凌安接过帮她披上,“多谢!”
“少主公,女公子和程家娘子好像都受伤了!”
凌不凝听后,面无表情地扫了梁邱飞一眼,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骨节作响。
他的人,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梁邱飞还想说些什么,凌不疑就已经决然转身,欲要离开此地。
后堂偏殿
参与打架事件的女娘,都被叫到了王府后堂的偏殿之中。
当凌安走进堂内之时,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异香,似乎从淳于氏身上传来。
此香绝非普通香囊之味。
小时候为了自保,兄长曾偷偷带她学过医,所以凌安才会对药物的味道如此敏感。只不过,这淳于氏身上的香味,她有点似曾相识。
“哎吆!哎吆!”
偏殿内,王姈哀嚎声不绝于耳。
伴随着她的哀嚎声才将凌安的思绪引回堂内。
王姈被程少商掐的地方都是比较隐私的地方,所以一时之间不好验伤。
反观程少商的两个熊猫眼以及凌安和程姎她们二人的落汤鸡模样更引人瞩目。
淳于氏看着哀嚎的王姈,面露怜悯,“瞧这可怜劲儿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这是谁家的.…”,淳于氏正要准备数落程少商的时候,晃眼一瞥,看到了跪在后面的凌安,声音顿时拔高,“昭昭?你……你怎么也参与此事了?”
说完她将视线重新落到了跪伏在凌安右侧的程少商身上。
“我家昭昭最是乖巧听话,向来都不会让长辈操心。 这是连圣上和皇后都夸赞过的,此事定是有人带坏于她。 ”
“凌家娘子和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呢?”
汝阳王妃是个欺软之人,不论对错,就一律将罪责推到了新晋武将,根基不稳的程家上。
她毫不掩饰的偏袒,让程家的两位夫人脸色微沉,倒是一旁的万萋萋,最是见不惯不公平的。
“这明明是互殴,怎能算少商一人伤人?”
“胡说,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王姈扶着腰,面色痛苦的朝后看去。只见程少商慢悠悠的抬起脑袋,似是被打的头昏眼花。两个眼圈皆似红肿,隐有淤青之势。鼻子也已渗出血迹,整个人好不可怜。
“没错,是我先动的手”
程少商的这般伤势把在座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万萋萋倒吸一口凉气,暗叹一声这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点。
“是她们先动手把堂姊推入湖中,还想用绊马绳逗引我,不仅如此,还说我无父无母无人教养,我再没有教养也不会草菅人命。”
萧元漪听后,神色颇为不悦,“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