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厦顶层。

元首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这座黑暗中沉睡的城市。

“昨天又清理了一批反抗者。”

“今晚还有第二批。”

“我打算将这批清理掉后，对地下管道进行一次扫荡。”

元首喃喃自语。

这时，她的脑海中响起一个似男非女的声音。

“孩子，这么做是徒劳的。”

“他们会像老鼠一样不断地滋生蔓延，永远不会灭绝。”

“你只需定时清理一次即可。”

元首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个声音继续道：“这次巡城结束后，我会对你的身体做进一步升级。”

元首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可以不做吗？”

声音果断拒绝：“我的孩子，那怎么可以。”

“升级完后，你距离神明可是更近了一步。”

元首犹豫道：“可是……我想保留属于我自己的大脑。”

脑海中的声音嗤之以鼻：“人类的器官有什么可留恋的？”

“比白纸还要脆弱，无用的东西。”

“这次我用万人之灵凝聚而成一颗新的大脑，届时你的灵融合其中做主导。”

“精神力比肩神明，可不只是说笑。”

元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那样的我……还是我吗？”

声音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我是不会骗你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明天不必去巡视其他城市了，返回空岛，我立刻对你进行改造。”

元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是。”

砰——

突然，外面的马路上传来一声炸响。

元首看了眼时间，是约定好的“二次斩首”行动时间到了。

大厦周围的下水道跳出一个个戴着五花八门禽兽面具的西装暴徒。

口中边喊着莫名其妙的话，便冲向大厦。

元首皱了皱眉。

和约定的貌似有些出入。

禽兽数量越来越多，仅片刻就聚集起了近千之众。

下水道里的反抗军有这么多人？

随着一名治安官倒下，元首才意识到，这些是真正的反抗军。

“乌拉——”

“马戏团昂扬不灭！”

“为了自由！”

“杂鱼杂鱼！统统都是杂鱼！”

“……”

分身们的情绪一个比一个亢奋。

甚至有不少人跑到了自爆组的前面。

治安官即便有所准备，但仍旧被马戏团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方面马戏团人数实在是太多。

另一方面，分身可不是下水道里那些头“烂蒜”能相提并论的。

马戏团从出道至今，不知打了多少场团战。

每个人的战斗经验都是用数不清的分身尸体堆出来的。

治安官在大厦最外层布下的防线，顷刻间便被马戏团攻破。

大厦的入口大门由特殊合金打造，现场的治安官呼叫散落在城市其他地方巡逻的治安官增援，觉得大门还能挡住对方的脚步。

“自爆组天下第一！”

数个西装禽兽大叫着扑向大门。

下一秒，他们同时自爆。

一朵小型蘑菇云刹那拔地而起。

坚不可摧的合金大门被轻松撕开。

暴虐的冲击波横扫四方，将一群回防的球形无人机吹的七零八落。

下水道里，老者和一众永恒之火的信徒们看到这一幕不禁为之动容。

“他们是真正的反抗者。”

老者不禁轻声呢喃。

他本来对今晚的行动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

可正如秦泽所言，难道真要在下水道里一直腐烂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