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她直接坐在了许弈正对面。
房间多了些冷意,是她从外带进来的。
许弈抬头看向面前这个约四五十岁的女人。
她外貌倒没那么显年龄,不认识的见到她估计最多也就认为才三十五六岁。
是许弈认出来了。
他记性一向很好,加上对方跟蒋清雨五官轮廓上有些相似点。
穿着警服,肩章上看职位不低。没带警帽,短发很是利索。
只是人冰冷的让许弈莫名其妙。
“纪,纪阿姨?”
许弈不确定问了一句。
纪瑶当听不到。
她家跟许弈家不过是朋友的朋友这种关系,早些年偶尔赶巧聚上一次两次。情分过去这么多年,早可有可无。
纪瑶懒得废话,单刀直入:“你知道梁忠光是什么人吗?”
许弈摇头。
纪瑶冷笑:“你不承认有用没?你们不熟他会给你一百七十万现金?说,为什么给你钱?”
许弈有所猜测:“他犯事了……”
纪瑶:“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废话。”
许弈来火。
大晚上的被人带来这先晾几个小时,然后又突然弄这么一出。
可想到她是蒋清雨母亲,生生把反击的话全憋了回去。
她装认不出他,他也没再称呼阿姨。
“同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抓我?能不能讲明白一点?”
纪瑶观察着许弈表情:“先说钱的事。”
许弈:“你们这属于非法拘禁。”
“看来你不懂法。”
许弈觉得根本无法沟通,抿抿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自顾抽烟,再不理会。
自问行正坐端。
纪瑶非要这么以势压人,他实在不想奉陪了。
房间顷刻无声。
纪瑶在盯着许弈。
许弈视线盯着地面。
纪瑶算是什么人都遇到过,这小年轻俨然属于骨头有点偏硬的类型。换成大部分人,见到她进来的那一刻已是慌了。
她惊觉自己在跟个年轻人斗气,被私人判断给左右了。
纪瑶等他一支烟抽完,口气淡了一些:“你知道梁忠光这伙人直接或间接坑害过多少人吗?”
“去年温馨小区的员工讨债,闹出过一条人命。今年有一个外省的老板被他骗到自杀,家属现在还在满世界的告。就在前几个月,梁忠光这伙人又构陷了几人……更久之前,这类事情多不胜数。”
“事现在都闹大了,凡是跟他们有半点关系的,谁都跑不掉!”
许弈听了个大概,猜测出大概。
梁忠光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多半是经由梁忠光出面。
害工人,害合伙人,并且还出过命案。
许弈先是听的荒唐,进而就接受了。
梁忠光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多年前就因为这些事坐过牢。
出来后几年内能恢复荣光,可想而知钱来的没那么简单。
许弈问道:“这是你们警方不作为,别人闹上去了,有人管了,你们才满脸正义的进行重视。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害怕,还是在自曝其短?”
纪瑶表情微变:“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走程序了!”
许弈觉得没必要跟对方较这个真。
麻烦的终究是自个。
他斟酌着措辞道:“梁忠光坐牢之后,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纪瑶:“说钱。”
“他欠我爸的钱,当年欠了一百七十万。我们是因为钱才坐到一起,他司机手里还拿着收据,银行那边能调出这些过去的记录来。”
许弈接着道:“我爸也被他给坑过,当年他以合伙人的名义把我爸拉进了个骗局,说是银行那边贷多少钱都有。因为信他,就合作了。结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