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具尸体，他的主人还活着”

明明前句和后句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起来就不懂了呢？好在自家副船长也算滋深谜语人，和她相处久了许多谜语话也懂怎么解开——应该果断选择听她解释。

“这样说果然不明白吗？这样说吧，你们可能在这个尸堆里找到自己的尸体。”

！

尸体被艾斯他们整齐地摆放在角落，听到这里的时候，艾斯明显顿了顿“自己的尸体？”

“我们发现，那位教士还登记在册，别说死去，他甚至还亲眼确认了那是自己的尸体。也就是说世界上同时存在了两个同样的‘人’”

“等等，确认自己的尸体？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说是发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尸体吗？”费尔整理信息，提出质疑。

“我们有独特的判断教士的方式，通过入教的弥撒，我们会收集他们的酒（血）和饼（肉），封存在教会。最重要的，我们会收集灵魂余香，先不论生理上的完全相同，灵魂上的完全相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更不用说两者兼备，除尸体和他是同一人物外没有任何解释。”沙勿略发现了尸体堆中露出黑色的一片衣角，她纤细的手臂很容易地将衣角的主人从尸堆中拖出，她拉开黑色修道服的里侧，里面用白色的线绣了一个名字“...从那时候起，我们就通过追踪发现了这个空间。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很难进入这里”

“这个空间？”

“异空间，时间和空间都扭曲的地方。这里不是一片迷雾吗？这里就是由迷雾构成的空间，不过光凭迷雾还不能创造这么大的空间，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迷雾是指彩虹迷雾吗？”

“你们好像是这样叫这东西的...我只能说两者本质上是相同的东西，据我们史书记载，它可能与月球和空岛有关。详细的情况我还不能跟你们说。”

“空岛？！”艾斯对还未去过的空岛很有兴趣，虽然瓦塔丽每次都讲得模模糊糊，不过这反而更激起他的好奇心。

“是，这和现在没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愿意剥离罪恶入教，我倒是可以讲更多，想听吗？”

“想！”

“不想，艾斯老板你给我冷静点”费尔立刻制止艾斯想把全船人给卖了的行为，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艾斯，转头看向一脸无害的沙勿略“沙勿略小姐，这是诱拐行为”

“真是遗憾”

沙勿略毫不在意地微笑一下，将刚找到的传教士尸体搬到一旁，现在找到的尸体一共五具。她看似满意地对艾斯他们说“已经可以了，我想这些就足够证明我们的猜想”

艾斯和费尔立刻停下手，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你的同伴吗？”

“是，介绍一下。第一位是阿贝前辈，他远在十年前就出海，遗体也未曾被带回教会。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第二位，是三年前被派出调查埃利斯丁克小队的一员，剩下的三位...很遗憾。我并不认识，可能是前辈们在旅途中收的教徒，也可能是我未来会认识的人。”

“未来会认识？”

“不是说过吗？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扭曲的，就算在这里发现未来的自己也不值得惊讶，我也是抱着会在这里遇见我的结局的愿望来到这里的”沙勿略的语气，好像在说她期待着自己的死亡一般，接着，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瓶透明剔透的红色液体。“值得尊敬的旅行者，现在诚挚的信徒——圣方济沙勿略，将为你们续航”

“也就是说你们教会的尸体是那人未来的样子...”艾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而指着她手中的瓶子“这个东西是？”

“是慈悲”

就在艾斯和费尔因这句话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空间又再次剧烈震动。剧烈的摇晃使得沙勿略手中打开的瓶子落在地上，血红的液体洒满一地“不可能，刚刚的攻击应该没有到达让这里崩塌的程度”

沙勿略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茫然地望向上方。那里有黑色的一点，很快，点开始扩散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