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本能的撒谎，不想让人知道他干的这个活。

这个活计在当地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对于外人来说，那是万万不能被知道的。

“两位兄弟，我们的船只敢在附近打鱼，不敢往那边去，那边有巡逻的，都有枪……”

二牛见他说完，两人身上都散发着骇人冰冷的气息，明明此时很热，却感觉后脊背发凉。

他企图说些什么来改变一下两人的态度。

“我们是汕城驻扎的军人，不是坏人，你可以如实说，我们只是打听人，不会将你们的事情说出去。”

穆丞怿淡淡说道，漆黑不见底的深眸里带着一股子清冷的疏离感。

二牛又看向大队长，见他隐晦点头，才仔细回想起来，别说还真有印象。

“有，一个女的肚子很大，另一个没看出来，两人年龄都不大，在洋山村租房子住过一段时间。”

闻言，南湛看向战友，见他显然也有些疑惑。

毕竟从时间上来看，蒋君悦的肚子应该也是大的，她与妹妹只差不到两个月。

“她们长得什么样？”穆丞怿又问。

二牛又仔细回忆起来，拧着眉头定定看着不远处，想起当时两人的模样。

“大肚子的靓妹长得很好看，大眼睛笑起来会弯弯的，一侧腮颊上有个大酒窝，那个没大肚子的姑娘，更好看，眼睛很灵动，像只小狐狸，一看心眼就多，我还嘱咐她们俩过去一定要小心，毕竟那边实在太乱了。”

穆丞怿眼底的惊喜稍纵即逝，那标志性的大酒窝可太真实了。

小姑娘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让他那颗沉寂的心，再次加速跳动。

南湛亦是很惊喜，激动的红了眼眶，他妹妹和媳妇没死，现在大概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去了对面。

但考虑到对面的乱，他俩又沉默了，两个长相出众的小姑娘，去了对面，等同于进了龙潭虎穴，还能好吗？

“你给她们送到什么地方？”

南湛语速很快，沉稳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急切，迫切。

二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能是没从二人身上感受到恶意，胆子也大了起来，说起话也不磕磕绊绊的了。

“我就给送到斜对面的海岸，打鱼时，偶然发现的那地方，去过十多次都没有站岗巡逻的，所以……”

他的意思都懂，虽然话没说完，但也都明白，是被他钻了空子。

大队长气的，直翻楞眼珠子。

让人家一问什么都交代了，还真是实在。

南湛将视线落在战友身上。

穆丞怿也回眸对视，仅仅是眼神的一瞬间碰撞，皆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想法。

“你现在还能送人去对面吗？”

穆丞怿沉声问道。

二牛一愣，抬头看向对面那抹高大的身影。

眼里透着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随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又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顿了顿试探问道：“二位小哥是想过去？找寻那两位姑娘？”

穆丞怿点头。

“按理说今年咱们是不往那边去了，不过两位解放军想过去，那就去吧。”

大队长说罢又看向二牛：“二牛你今晚送两位同志去一趟，钱就别收了，叔多给你寄两天工分。”

二牛点头如捣蒜，本来他也没打算收钱，这可是军人，能帮助到他们是自己荣幸，没想到还能有工分拿，算是意外收获。

南湛和穆丞怿倒没有多大反应，既然人家靠这个吃饭，他们肯定不会让其白白冒险。

所以打算晚上的时候给钱。

将事情定下，二人便在二牛家等着了。

二牛的小房子靠近海边，时不时能闻到空气中的腥味。

想来是与他们家家户户都晒的干鱼干虾有关系。

晚上的时候，起了不小的风，不过二牛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