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右手五指抚摸着身前刀柄,微笑道:“此乃道家妙音,此人只修太阴之力,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被我仿天罚荡之。”
他语气轻松,娓娓道来,仿佛声音震死敌人只是茶余饭后的小事,说不尽的悠闲淡然。
“道家妙音,传闻能勾摄元神,激荡天地之力。”白狐恍然道,难怪单壁道长能一音破敌。
鬼影老人戒备地提防着外面,郑重问道:“不知小道长出身何门何派?莫非是黄庭山之人?”
“贫道乃是散修,多亏独孤庄主指点,方才有今日的刀法境界。”姜朝保持着笑容,用真得不能再真的话语回答。
白狐和鬼影老人还未来得及叙话,询问单壁道长何时见过独孤铁山,窗户大门就被撞开,一道道人影扑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藏身形,围杀姜朝和他们两人。
这些人影略显模糊,扭曲不定,难以辨别真假,看得白苗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度朔山的正统传承。刚才被一音震死之人虽然名不见经传,但看他能修炼度朔山秘法,就可以明白他的地位着实不低,恐怕是度朔山专门做见不得光事情的执事之一。
这一道道人影手中寒光闪耀,非是刀剑,而是自身的指甲,一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卖相可怖。
白狐长剑一展,就要迎敌,忽然看见银白乍亮。宛若电闪,快得不可思议。
铮,她还未看得清刀光,便已听见长刀入鞘的声音。
这声脆响就像号令,一道道人影随之倒地,几乎同时,噗通之声大作。
不过由于他们当时的姿势有差别,有的是向前扑落,有的是侧着倒下。让人看到了伤痕,皆为喉咙一道细细刀迹。
都死了?白苗、张子昂等人瞠目看向姜朝,只见他长刀在鞘,姿态闲散。似乎从未出过刀。
但他们都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清俊道士刚才确实出了一刀,但因为快得自己等人的视线无法捕捉,故而只有银白光亮残留双目。
而且他是一刀九人!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刀法?
“能将度朔秘诀这道门正宗功法练成如此模样,度朔山也算有点本事。”姜朝似笑非笑道。
任何人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
鬼影老人老于江湖,迅速回神,叹了口气道:“一直传言度朔山有秘密培养的死士。修炼的是度朔秘诀速成法,想不到真有此事。”
说罢,他看向姜朝,神情感慨:“老驼子之前本不太信单壁道长你得过独孤庄主指点,这刀之后再无疑惑,此乃独孤庄主成名的惊鸿照影,当日他救老夫时,正是如此一矛刺死了强敌。”
招式一快,都显得相通,精义类似,白苗和张子昂等人眼力不足,未能看出微小分别,如今听鬼影老人提及,才猛然醒悟,确实有点像大小姐和几位塞外江南弟子演练的“惊鸿照影”,这单壁道士正是得了独孤庄主指点?
若姜朝预先不提指点之事,刀法返璞归真后的相同精义可是很难分辨的,鬼影老人肯定认不出来,联想不到独孤铁山,就像一些最基本的招式,任谁使来都差不多,顶多便是精纯程度的不同,没谁能从这样的招式上辨别出对方的武功来历、身份背景。
“若非独孤庄主指点,贫道恐怕还得一年半载才能了悟这样的刀法精义。”姜朝诚挚回答。
白狐见姜朝亦是慷慨仗义之辈,略带欣喜地道:“我也得过独孤前辈指点,可惜始终未能从矛法的精义触类旁通,融入自身剑法,比单壁道长你差了不少,不知你是何时见过独孤前辈?”
独孤铁山发疯步入千里山脉有好几年了,姜朝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难怪他们疑惑指点的时间。
“大概几年前吧。”姜朝哪知道距离上次探索真武疑冢有多少年了。
见众人略带疑惑探究的神色,姜朝哈哈一笑,左手按刀,往门外踱步,朗声道:“贫道幼有奇遇,跌落悬崖,得玄门正宗心法和无上刀法,后又服食一株万年灵芝,平添一甲子功力,直接打开玄关,迈入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