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厉害了！这么短时间内就得证道果了，简直就是万年难的一出的天才啊！”张志怀兴奋莫名，喃喃自语。

或许是因为她是在地仙时的积淀吧吧……张小红没有理会旁边侄子的大呼小叫，自顾自思考着问题。

听到李素问得道的消息后，他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这次李素问的信息与之前似乎有所不同，不是因为她是灵族中人，毕竟鬼市消息的字数有限，主要体现最重要和最新的情况，而是将她的实力淡化了，似乎李素问已很少使出李家的绝学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然，因为不是一下就剔出了这部分内容，而是改变了说辞，张小红并没有想得太多，摇头苦笑了起来：

自己当年辛辛苦苦奔走，屡次冒险战斗，欲上鬼市的消息而不得，如今刚过三十五岁几年，就见识到了什么叫鬼市天才的突飞猛进，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后面的消息并为大幅度更新，还出现了少量变化，有新人入了鬼市的消息榜单，亦有突破或年龄到者下榜。

“走吧，赶紧回家。”张小红捧紧手炉，催促侄子，他每次看鬼市消息都是越看越唏嘘，尤其现在还是冬日寒风最盛的时节。

张志怀念念不舍地转头，走了一阵，到了桥边，突然开口：“二叔，你知道哪家门派是有李素问那样的绝学吗？”

“红衣楼的秘籍都没学好，还想什么李素问的绝心？我看你是想屁吃。”张小红对侄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或许我更适合她那种战斗方式。”张志怀兴奋道。

张小红正待说话，忽然看到前方站着一位青袍公子。

他静静立于桥边，负手看着附近树上挂着的谜联，青衫磊落，头戴纶巾，儒雅洒脱。

初看之下，他并不显眼，可略微细看，就会发现这名青衫公子与石拱桥、河流、树木、地面形成了一个融洽的整体，不少一分不多半点的整体，似乎他就是这片天地，容纳和排斥进入者只在一念之间。

无月之夜，流水潺潺，绿树凋敝，拱桥起伏，地面不动，四周安静，唯闻水声，让人顿生梦境之感，张小红的神情变得凝重，目光下意识就集中于青衫公子的双手，它们背负于后，修长有力，泛着淡淡荧光，像是玉雕而成，有着无法描述的奇异魅力。

“你就是张小红？”青衫公子转头，露出一张五官看似古拙，但连在一起却透着神魔般妖异吸引力的脸庞，声音沉稳厚重。

张小红打了个机灵，回过神来：“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有何事相询？”

“我受人之托，前来寻找姜朝的下落，你可确定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文安？”青衫公子语气平和。

她正是李素问，因为事关姜朝的安全，她不可能直接用本尊身份前来调查这幕后的推手之人，也不可能时时戴着面具，故而靠李家的神功秘籍再次改换了形象甚至是性别，以新身份登场。

张小红看了看两旁，示意护卫带着张志怀走远一点，然后才拱手道：“阁下是李家之人？”

“在下与姜朝乃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三年多前，他突然到了灵界，说了一堆当时感觉平常但如今细品颇为奇怪的话语，然后冒雨夜出，离开寒舍，那时我并未在意，以为他去别处有事，直到前不久金家派人相询，才知道他已失踪几年，算算时间，正是他在文安的日子。”

张小红说话条理分明，先笼统地概括了自己知道的整件事情，免得没头没尾，让人听不出重点。

他看见青衫公子缓慢转身，正对了自己，气度出众，难描难言，双手依然负于背后，藏于了自身阴影里，除了修长，再看不出之前如玉般的感觉，恍若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都说了什么？”李素问声音醇厚。

这段时日以来，张小红早就将此事回想多遍，没有思索，直接回答：“姜朝突至灵界，在下很是惊喜，因为自继承家业以来，与四处奔波游历的他们已少了联络，不仅许久未见，书信往来也由于他们居无定所而变少。”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