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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寂寞是最大的苦痛2

东来对这个要求毫不惊讶,林如风能在凝泪珠内元神保持清醒,只需半日的了解思索必然会有修道成仙的憧憬。但东来现在没有收徒的想法,虽以自己之能足可开宗立派,但他总是隐隐觉得不久的上界之行危机重重,甚至会累及无辜。

他不愿此时自找麻烦,想了想道:“我可以传你些道法,但能不能收你为徒还需长久考验。日后若是考验通过,你自然是本门弟子,或许还是我开山大弟子;若是考验失败,我也保证所授道法足以令你衣食无忧,但你不可以我门人自居。此事倒不是我有意推托,本门则徒甚严,我也是被连续考验了二十余年才得到门中真传。”

东来面露微笑,不由想起造化拳传承之奇,心道我那二十年里甚至一点神通也不会,如今给你摆出的条件可是宽松太多了。林如风闻言一怔,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东来弟子,对所谓考验云云并不在意,倒是奇怪这位魔头怎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说起传授仙家道法这等机缘难求的大事就如同欲传授做饭、画画一般毫不在意?到底还是年轻小鬼,根本不懂得讨价还价。或者他所言有诈?只是想稳住我利用我然后拒不认账?

林如风缓缓问道:“那先生还需我尽些何等义务?”东来呵呵笑道:“尚未想到。”林如风更是怀疑,幽幽道:“我怎知先生不会欺我能力低微不予兑现?”东来暗忖真是麻烦,忽然轻喝道:“无妨。你现在身子虚弱不便学习道法,我先传你一套武术功夫,你看好了!”说罢运转身形抬腿踢足,竟把当初从造化拳中悟出那一套武术练将出来。

东来早已心明所谓武术亦是修道法门之一,登峰造极之后自然另有广阔天地。他这一展练就连师无忧白狐红狐也现身观看,且频频点头不已。他们眼中的武术战力不值一提,但东来所摆出的各种身形架势居然深合天地至理,仿佛小小躯体内蕴大道,却是令人眼界一宽。

师无忧喃喃道:“以人体习练此技必是进境奇快,若是其他妖邪之体则因经脉走向不同恐有走火入魔之忧。”刹那间东来身形一收微笑不语,师无忧大惊跪倒道:“孩儿胡言乱语请无上始祖责罚。”白狐也一拉红狐跪倒颤声道:“我姐妹一时糊涂偷看上人演法,请上人高抬贵手留我姐妹薄命!”

原来修道界中师徒受艺乃各门派重大机密之事,绝不容其他无关人等观看,师无忧三人已是犯下大忌。东来呵呵笑道:“此界我尚未就传道授业立下任何规矩,你们不必在此遵守外界那些狭隘教条,我这路拳法人人皆可观看。一旁的林如风赶忙大声呼道:“请先生授我技艺!我愿立刻尊先生所嘱出外劝退我父!从此以师礼侍奉先生!”

他一边大呼一边暗暗惭愧:这李东来看起来倒似坦荡磊落之人,刚才自己却是小人心理了。林如风在贵和堂中虽非一流好手,但绝对是识货的,刚才东来练的一套拳法阴阳变幻刚柔相济,其境界已是稳稳超越陶万战,而陶万战正是此前他心目中的第一高手。如今他一路看下来不知怎的忽觉茅塞顿开,自己平日所学似能再进一步,惊喜交加之下立时确定了心意。

东来再度对玄若冰那族人微笑之际头顶忽然生出一面镜子,里面显现的正是林如风的形象。他平和道:“烦劳变做此人的模样,我会随后送入你体内一道元神,然后我们到人间做一件事,你莫要*控身体。”

那人微微一晃立刻变做林如风抱拳拱手,东来暗道这黑水星域之人若都是水中生物那就根本没有固定的人形身体,怪不得变化起来简直随心所欲毫不费力。一边想着手中将一个圆形光点轻轻一推,片刻后面前的林如风剧烈扭动一下身体惊声道:“李先生,这究竟是哪里?怎么天空一片漆黑脚下宛如荒漠?”

东来哈哈笑道:“这里就是太空之中,你现在暂借这一身体,事成之后还需归还。现在我们就一同回归人间,你还当多多练习适应一番,我听你声音与往日大为不同。”东来不管眼前的林如风是何模样,单手一挥便有一个蓝色光罩出现在他周身,随即朝玄若冰微一点头后两人同时消失不见。

上善堂大厅之中,林如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