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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人心惶惶,色魔血债累累

次日清晨,许茹早早地去了学校。她想尽早看到苏繁,她不希望他再逃课。教室里陆续来了人,苏繁也来了,只是稍晚了些。看上去他昨晚倒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整个人的气色较之昨日好了许多。魏怀文与苏繁对视了一眼,两人一惯都面无表情,但今天在魏怀文的心里,多出了一分不屑与鄙夷。

苏繁刚到位子上坐下,就听见身后有人议论。不过不是在说他昨天逃课的事。

“看报纸了吗?昨天晚上花雨路上发现了一具女尸,全身赤裸地,好像是死前被强暴过。”“嗯,早上早间新闻也播了这条新闻,我妈还担心我出行安全来着。”“就你,长得跟如花一样,谁会对你起那心思?”“你——”

这事苏繁吃早餐的时候在电视里看到过,他有些惋惜那年轻女子的生命,也发指歹徒的穷凶极恶。可是他又有些愧疚感在心头油然而生。难道自己不也是和那歹徒一样,对莫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吴化明戴着上千度的老花眼镜在讲台上口若悬河,苏繁没心思听,眼光飘忽不定地在四处游离。许茹悄悄递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四个大字“认真听课”。她微笑着冲他眨了下眼,苏繁一番惊愕,吃错药了吧?

有人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给许茹递了封信,信纸香香的很好闻。她望了眼魏怀文,魏怀文也正痴痴地望着她。难道那颗炸弹就快要引爆了?这信里的内容……

许茹不敢多想,转过身把头埋在课桌底下打开了信纸。信里的内容倒没让她大惊失色,且还抹了层诙谐——我掐指一算,料定你命中缺我。

这魏怀文写的?发什么神经?这与条件也沾不上边。她又想,刚才是谁把信纸递到她的手中,可她想不出,也没看清,那人刷的一下就没了踪影,再说教室里人头攒动,她也没看到那身影消失在何处。

细又想魏怀文不会写这样的信,他们的那点事谁都不想让旁人知道。因为许茹后来打过电话给他,告诫他不得将两人的约定告之他人,否则一切皆不算数。即是如此,魏怀文又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她什么信呢。如若被别人抓到了现行,他的如意算盘打不成,许茹也会因为此事在背后被人指点。

施暴的歹徒还没有服法归案,下午桃泽路上又出现了另一条命案。案情与前者如出一辙,同是貌美的年轻女子被人强暴,惨死在林间的深水沟里。这事闹得一时间人心惶惶,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不敢在路上独行,生怕自己也挨上了噩运。校方把这事看得挺重,为保证学生的安全,特别是女学生,上学放学一律要求家长接送。

许茹的父亲是名长途司机,常辛劳在外,家中平时只有她和妈妈冯露。冯露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又和梁凡梅心交多年,于是在公司给她安排了份要职,整天忙前忙后的,一刻不得清闲。

眼下许茹的接送成了问题,她不想因为这点事麻烦妈妈。在与老师的再三沟通下,许茹保证,上学放学的路上都会和其他男生结伴而行。这结伴之人显然非苏繁莫属,因为所有同学当中只有他们两家住得是最近的。

令许茹吃惊的是,此时还有人毛遂自荐的。此人叫范冲,挺不雅的一个名字(与犯冲谐音),不过人长得斯文,身材略显魁梧,有点护花使者的味道。难不成,那信是他写的?

于是当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便是三人同行,这让许茹觉得浑身不得自在,心中没了往日的情怀。她也不敢偷看苏繁,怕范冲嗅出了味道在外以讹传讹。范冲住得离许茹家有六七条街之远。如果把许茹送到家中再折返回家,得多走一近一个小时的路途。

三人你不言我不语地埋头走着,许茹突然对范冲开了腔,“你明天还是不要送了,你离得那么远,会很耽误你的。”“没事,反正我每天早上都会早起,接送你就当是锻炼身体吧。”范冲傻笑着说道,虽然他的存在让许茹觉得多余,不过当听到这句话时,许茹的心里还是稍稍感动了一番。苏繁连头也没抬,继续走着自己的路。这护花使者当的,也真够冷的。“那封信是你写的吧?”范冲不回答,用微笑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