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本来的家了。”

菲菲在电话另一端小心翼翼的，似乎很害怕程灵生气的样子。

程灵记得菲菲的身世，她是五岁的时候被拐进了山里，然后再被五毒门的人领走的，如今她说要回本来的家，难不成是自己找到了失联多年的亲人？

“你找到亲人了，那也得和我说一声吧。”程灵皱了皱眉。

认识至今快两年了，程灵自问并没有对不起菲菲，也没有像对待潘婷那样刻薄她，虽说没给太多零花钱，可人家也不怎么回花钱。

既然关系并不是不好，为什么离开了还不通知一声？程灵想不通。

说到这里，菲菲似乎迟疑了一下，最终道。

“我前几次打给你.....你好像都没信号.....”

“？？？”

程灵楞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这台只能用来打电话的手机，表情有些无语。

和菲菲分别之后他要么在飞机上，要么就在长白山，这两个地方都是没信号的，也难怪菲菲打电话过来他不知道。

“等回去得换一个新手机。”他心中决定。

“回一趟家可以，什么时候回我家？”

程灵的话听起来就好像一个督促回娘家的媳妇不要去太久，只是他一本正经甚至有些漠然的说出这句话，却总有那么些违和感。

菲菲心中有些高兴，毕竟程灵如此在乎自己，这也是她想要得到的。只不过这个问题她却回答不了。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家里听说有点复杂。”

“能有多复杂，难不成还在搞什么家庭纷争？”

程灵眨了眨眼，但是接下来菲菲说的话却让他眼睛一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家在月轮国.....”

此时，电话两端都陷入了寂静当中，两人尽不在言语之中，可是却都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程灵摇头笑了笑“没想到，我身边居然一直呆着一个公主。”

从第一次见到菲菲的时候，程灵就已经被她艳丽的外貌所震撼，当知道菲菲隶属于五毒门的时候他也很诧异，想不出那个落魄的门派如何能够出现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杀手，早在当初他就觉得菲菲的身世非同一般。

只是没想到，她就是二十年前在华夏国走丢的月轮国公主。

“你此一去，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而且现在两国关系紧张，你想回来就更加麻烦。”

程灵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国情的，如今月轮国与华夏国关系紧张，随时都可能爆发矛盾，如果让菲菲回去的话，以后再见就不是随便能见的。

菲菲自然知道这个情况，而这也是让她迟疑的原因，一方面是程灵，一方面是自己的家，两者之间做一个取舍实在太难。

或许是感觉到了菲菲的困扰，程灵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既然你很难做出选择，我就帮你做出这个选择。”

程灵站了起来，他两手扶于身后，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