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有点口干舌燥，面对郭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前世程灵号称绝世毒皇，可是修为境界也只是达到封神大陆的中等阶段，从未曾修炼至巅峰。

让他闻名天下的，其实是他出神入化的毒术和医术，但是比较起那些站在大陆顶峰的人物，他的医毒之术也是略逊一筹，毕竟那小部分人早已经能够滴血重生，不死不灭！

而眼前这个自称毁灭了天道的男人，或许就能够与封神大陆史上记载的最强者囚天帝相提并论！

郭云注意到程灵一直在咽唾沫，于是问道。

“你渴了？”

“没有。”程灵摇了摇头。

桌上只有蜡烛，茶杯都没有一个，就算程灵想喝水也没得喝。

见程灵不再说话，郭云也没有主动开口，目光一直盯着身前的烛火，许久都没有眨过眼睛。

这里或许就在长白山的山巅，程灵早就知道此处氧气稀缺，可是这根蜡烛上面的烛火却始终旺盛，并未收到环境的影响。

“以你的执念燃起的火焰，终究不是真正的火焰，你莫非有什么心结，才令你留守长白山千年？”

最终，程灵还是打破了僵局，望着身前的烛火好奇道。

闻言，郭云看了前者一眼，随后好像陷入了思考。

“心念之火，始于故人，我似乎在等待一个女人归来。”

他的话语有些彷徨，好像他自己都不太确定自己留在这里究竟为了什么，或许是他活了太久了，很多东西都被岁月带走，只是他还是他，故人却不再是故人。

说到女人，似乎这里唯一的女人就是姜颖了，先前她得到了冰璃剑，突然就离家出走来了长白山，莫非郭云等待的女人就是姜颖？

程灵把心里所想告诉给了郭云，但是后者却摇了摇头。

“虽然长得相似，可我等待了千百年，等到的也终究不是她。”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语气终究不太肯定，这位惊世强者一直很淡漠，唯独谈起那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些情感，可见当年他与那位女子感情至深！

程灵正打算继续问点什么，可这时候却被郭云转移了话题。

“你是不是想问我，你是怎么来的？”

程灵屏息凝神，目光凝视着郭云的眼睛，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果不其然，郭云点了点头。

“把你的灵魂引渡到封神大陆的，的确是我。”

“恩。”

程灵恩了一声，默默地看着郭云，这种眼神里面似乎流露着一丝诡异，把郭云看的有些不自然。

他面色不变，似乎猜到了前者的内心想法。

于是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留意到你了，之所以选定了你去往封神大陆自然有我的考虑，不过你全家被杀的事并不是我的安排。”

闻言，程灵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去，原本以为如果是郭云害死了他前世的全家，他还得想办法把郭云弄死，这可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不过，新的问题也随着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将我送去封神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