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都市里面生存，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从刚刚程灵直接推门而入的时候白方就已经对他印象差评，现在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呢？

“哦？”程灵一下子就来兴致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和白方面对面。

眼前这位看起来也近六十岁了，从医生涯近四十年间钻研外科手术，在国内医学界人称西医界的华佗，只要是他亲手主持的手术成功高达百分十九十九，一生罕有败绩。

以他的资历说谁不行或许就是真的不行，但是很可惜这次来到他面前的人是程灵。

“你说我不行，那证据呢？还是说曾认识我？”程灵嘴角微微一笑。

程灵说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施医过程，凭什么就说我不行？作为一名医学界的泰斗人物居然也能凭借意气用事妄下定论？

白方被程灵一句话噎住了，一时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反驳，想来想去接着说。

“齐先生，不是我说你，现在中医已经没落了，类似于您这样的中医泰斗尚可支撑起一片天地，将传统延续发展下去，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如何能够撑得起一座医馆呢？即便他学过医又实践过多少呢？小孩子胡闹也就罢了，您作为长辈就不改纵容晚辈胡来！”

白方义正言辞的样子令程灵感到反感，就连齐文远也不免面露不忿，人家这句话里面一下子就贬低了两种人，一者是中药医者，二者就是年轻人。

或许他的说法没有错，但是所站的角度实在是太过片面，直接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甚至不过分的说就是在出言不逊，但是以他的身份说出来却仿佛成了真理。

程灵面若寒霜，开始对这个白院长印象打起负分，此人谈吐失礼，做人又小心眼，即便西医造诣再高也不能掩盖其人品问题。

“我需要的仅是你的一纸证明，只需要临床一测便知分晓。”

闻言，白方顿时就笑了，他摇了摇头一脸讥讽“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吗？我的病人是能为了你的一纸证明充当测试品的？年轻人莫要以为证明医术而落下了医德。”

看着白方脸上那得意，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胜利了一般，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禁心生不悦，没想到堂堂一任大医院的院长居然如此刻薄。

“再说了，你想开中医馆，但是这里可是西医院，夏虫不可语冰可知道否，想在我这拿到证明是不可能的。”

白方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程灵他们即刻离开，旋即便满连自得的走回了自己的院长座上。

“你....”

潘婷正要开口给程灵说话，但是却被后者抬手制止了。

程灵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方的背影，眼眸中写满了失望。

“好一句夏虫不可语冰，说得好。”程灵沉声道。

“灵儿....”齐文远一脸歉意，但更多的也是无奈。

“说得好。”

话毕，程灵便转身离去，潘婷和齐文远连忙追了上去，只剩下白方院长坐在办公桌后端起了报纸，仿佛刚刚根本就没有谁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