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看了一眼菲菲，此时后者正双手抱胸一脸不爽，觉察到程灵的眼神时立马转身离去，绕过了陈茂超直接走出了大门。

本来好好的一场回归，最后居然闹成了这个样子，程灵的脸由起初的茫然开始越变越黑，他看了一眼陈茂超，发现这厮正坐在一边假装嗑瓜子，好像刚刚发生的事与他完全没关系似的，这下子程灵真的是怒火的攻心，转眼突然发现手里还抓着一个雨熙泽。

“叫你搞事情！”

最终程灵把火气撒在了雨熙泽的身上，直接把她狠狠地拾掇了一顿便丢出墙外，这一顿他可没有下重手，而且这个女孩从小在山里打猎出身，身子骨可比寻常人硬朗得多，回头顶多疼几天就没事了。

程灵拍了拍手，看现在也没人想和他说话了，索性就踏出了院子去找老天师。

虽说离开了一个月，但是天师府的路他还是记得清楚，在道观里兜了几圈后便找到了老天师的房间。

程灵知道老天师是一个随和的人，干脆就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想到一进门却看到老天师一人盘坐在榻上，口鼻上面还找着一个呼吸器。

这种呼吸器是属于西医科技产品，需要插电才能够投入使用，这也是天师府内只有老天师的屋子有通电的原因。这东西是帮助肺部受伤者呼吸的仪器，既然老天师正在使用则说明人家受伤了，而且程灵知道这个伤已经很久了。

当初第一次见老天师的时候程灵就发现了他的肺部有伤，只不过一直没有提起罢了，因为他行医从不主动问及他人病情，而是有人求他才会考虑。

“施主可达成所愿？”老天师慢慢放下了呼吸器，他的气色还很好，没有百岁老人脸上的疲态，毕竟人家可是结丹境的修为，一双眼睛乍一看都隐藏着金光。

“这两本书我已经看透，现在就送你保管了。”

程灵把超凡阵法放在了桌子上，虽说这是两本万古珍宝，里面记载的内容堪称惊世骇俗，可程灵既然已经学会了也就没必要带着，想来想去还是把它放在龙虎山比较稳妥。

“那接下来有何打算呢？”老天师问道。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显然这超凡阵法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更在意的是程灵接下来的打算，毕竟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太过匪夷所思，光靠此一人就能够倾覆整个华夏国，将来对天下的影响是好是坏尚未得知，所以老天师对他的未来十分在意。

“回羊城开一家医馆。”程灵的语气不冷不淡。

“不杀人？”

“杀。”

“杀完之后呢？”

“去长白山吧。”

“什么？”老天师突然一怔。

“你为什么要去长白山？”老天师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仿佛心里有什么事情隐藏着，当听到长白山的时候便无法淡定。

“拿到超凡阵法的代价，就是帮一个姓朱的女人去长白山打一个人。”

“你不能去。”老天师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只是程灵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长白山莫非还另有什么玄机不成？

在程灵的疑惑下，老天师思考了许久，最终终于坦言道。

“数十年前我便是被长白山的那位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