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灵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一进家门就无视了跟他打招呼的陈茂超，咻的一声就冲进了浴室里面。

“神特么高冷。”陈茂超撇嘴道。

整一个上午程本纲的诊所都相当安定，除了有几个上门看病的老居民之外，基本没有人来过，不过陈茂超好歹也是行伍出身，虽说不算是正式的军役，警觉性也还是有的。

越是平静就越是不对劲，这是陈茂超的人生格言，名义上他是被姜颖派来的，可是谁都清楚这道命令乃是姜太石老司令亲自下达，既然人家开了口，这背后肯定别有一番风浪。

等到程灵洗完澡后，他立马就迎了上去交代。

“我有预感，最迟今晚就会出事。”陈茂超小声道。

程灵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衣，看父母都在各自忙碌着的身影不禁沉默了起来。父母都不知道如今家中的处境，这一切程灵也不打算告诉他们，毕竟这趟水太深，能不知道最好还是不知道。

“我知道了，帮我点忙。”

程灵拿出了从计春那里得到的破神石，将其交给了陈茂超，不要看这块破神石只有西瓜大小，后者这一接就是一个趔趄。

“什么破石头这么重。”陈茂超龇牙咧嘴，抱着怀里的东西诽腹道。

“拿去敲成粉。”

程灵甩手就走，拿着一根竹竿子就走到了外面。

因为长安集团拆迁的缘故，程灵家诊所附近几百米的建筑物都被铲成了平地，从兵法上看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可问题是程灵家里根本就没有战斗意识准备，就算占据有利地势也没什么用。

程灵观察着附近，一步一顿的绕着诊所散步，如果细心观察的话能发现他的每跨出去一步距离都是相同的，时而用竹竿在地上戳一个洞，似乎在丈量什么。

“破神石能够侵扰人的神念，如果将其设为阵法，或许能够让前来偷袭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程灵也不希望大开杀戒，如果利用阵法周旋，不出人命是最好的，毕竟现在是2018年，在民间掀起腥风血雨就是与国家为敌，即便有个姜颖给他善后，可世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不想惹麻烦，不过当麻烦上门他也不惧，如果有人今晚赶来这里捣乱，程灵不介意给他们一点教训。

“程先生，哎呦，石头粉我给您弄来了。”

程灵拿着竹竿回头看，正好看到气喘吁吁的陈茂超抱着一个布袋往这边赶来，他步履艰难的模样颇为滑稽，就好像一个走遍千山万水的乞丐一样，显得十分蹒跚。

“拿来我看。”

程灵单手把陈茂超累死累活搬来的袋子接住，惦在手上完全没有沉坠感，看得陈茂超都有些脸红。

打开袋子，只见里面装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底部还有一些拇指大小的石屑，这明显和程灵要求的石粉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你偷懒了。”程灵皱眉道。

陈茂超大喊冤枉，说这块破神石比大理石还硬，敲了半天也就敲成了这样，虎口都给震麻了。

程灵看了看他的手，发现虎口处有些磨损便不再追究什么。没有磨成石粉也不要紧，大不了自己动手。

程灵提着破神石粉来到了竹竿戳出来的第一个点，伸手抓了几颗石块放在手心，旋即五指一拢再一捏，只听见啪啦一声，堪比大理石硬度的石块就这样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捏成了粉！

“我靠，你这手真的是比碎石机还要厉害啊！”陈茂超不可思议的大叫，但是马上有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当看到程灵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时他才放心下来，庆幸程灵没有介意他失言。

程灵把破神石粉洒在了地上，在挑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屑放进了洞里面。他绕着家沿途洒下石粉，每到一个竹竿戳出的洞就放进去一块石屑。

程灵按照先前定好的点沿途洒下破神石粉，其中仿佛有某种特定的规律，前前后后共忙活了大概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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