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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新旧交替

旧人说走就走,背影潇洒,绝不回头。

(一)伤疤

一个适合晒太阳的天气,夏油杰拽着我出门散心。

连续一个周都没有下雪,让商场关于圣诞节的装饰看起来都亮眼许多。

“准备要过圣诞节了啊!”他站在百货楼前的广场,看着那颗圣诞树感慨道。

我问,“你要装饰楼下那棵冷杉?”

他笑吟吟的说,那当然。

冷杉是最适合制作成圣诞树的品种,两个月前的万圣节游行最后,他在路边买了一颗矮冷杉给我。

家里是肯定没地方放,于是我们俩连夜偷梁换柱,把楼下那颗营养不良的树苗拔走,将其种了下去。

“挂灯没地方插电啊。”在饰品店里的时候,他突然说道。

“那不是有独立装的小电池吗?”我走到不远处的货架,蹲下来看电池的型号,再抬头,只看到夏油杰在背对着我打电话。

他靠在店门口,手里拿着根烟,边点头边吸了一口,似乎察觉到背后的注视,他扭头朝我笑了笑,然后在电话挂断之后,把烟吸完。

结账的时候,他身上的烟味我闻着熟悉,似乎是,那个反转术少女的同款。

“你最近很愁?”虽然这么问,但我不觉得他会发愁。毕竟,他现在做的任务,都先经我手调研一遍,划分好难度和世故与否,再转到他手上。

都是些轻轻松松不用太触及人类深层痛苦的活,强度上一天也只有一个。

“没有,就是抽着玩玩。”他烦躁的把没抽完的烟,按灭,丢进了垃圾桶。

回到安全屋,洗了个手,我们就下楼挂灯。

买的都是些彩色圆球,也有关于小动物的,以及我不待见的耶和华。

把十字架还有耶稣像偷偷揣口袋,准备拿去丢时,夏油杰突然和我说了一个事。

他说,他那个学姐,歌姬,脸上的伤痊愈了。

我问,不是说治不好吗?

他把圆球挂上,又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说,“硝子的医术更加精进了。”

我想着是好事,他也不用那么内疚了。

弄好上楼,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快要到门口,他不确定的问了我一句,“那你呢,那么多天过后,你痊愈了吗?”

我开门的手顿了顿,居然头一次不愿主动去看他的眼睛。

(二)别拆

平安夜,和家人一齐在客厅吃苹果。

甚尔拿着刀像炫技一样,削了一个手枪的形状,然后恶作剧的朝惠比划。

惠其实是闷骚的性格,这大概是所有酷哥的通病。

他削了一盘兔子,眼里带着战意,一个个往甚尔脸上砸。

砸的挺准,只不过是精准的全进甚尔肚子里了。

我抱着他俩削的优秀作品,远离战火,边吃边看手机。

明天圣诞节,对于和原因过惯了意式盛典的我,是一个重大的节日。

我会陪家人过,至于夏油杰,我不知道他。

他最近很忙,忙着回到了他高专三人组的友谊里。

没有脑花的折磨,没有了过去一直想不通的困境,他现在能自由自在的拥抱友情了。

只是,他的友情里没有我。

圣诞节当晚,和家人吃完饭,互换了礼物。

甚尔送了我一块不菲的手表,仔细摸了一下,就摸到了定位器。

惠送了我一个奖杯,当然不是好姐姐那种,是他今年参加武道赛,获得的奖杯,抱起来沉甸甸的,往奖杯里看一眼,居然发现了一只偷跑出来的式神小兔子。

问惠怎么不收回,他说这也是送我一部分,它会钻进我口袋,跳进我的书包里,藏进我的影子里,时时刻刻陪着我。

他们的担心,已经到明示的程度了。

如果是从前,我会说出来,因为夏油杰值得,但是现在,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