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王大抵是为了彻查褚渊遇袭一事前来,但他懒得费心思。
总归都是要死的人,这点小伤算什么。
安王站到一旁躬着身子。
“陛下,我儿昨日夜里遭到了不明袭击,如今重伤在床未能清醒,这背后之人实在是胆大包天!
陛下,求您下旨彻查此事,若是放任这些歹徒,只怕将来会危及陛下的安全呐!”
褚北珩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
真正心怀不轨的,会危及他的安全巴不得他早死的,不就是你和你那个没用的世子儿子吗?
安王不知为何,看到褚北珩的这抹笑,竟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他心底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全部都被看透了一般。
褚北珩看着他这副躲闪的模样,冷笑一声。
胆子就这么点大,也敢暗中勾结藩王。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彻查此事?据朕所知,京兆府尹已经在查案,安王还想如何彻查?”
安王下意识的就要将怀疑盛九策几兄弟的话脱口而出。
但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收回了这句话。
想了想,他试探的说道:
“陛下,昨日白天渊儿与将军府几人有些许的不愉快,晚上渊儿就出了事,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
安王将话说到这,没有说完。
就是等着褚北珩问他,他才好顺水推舟的说出他的推测,将怀疑引到盛九策几人的身上。
等了一会儿,安王却始终没听到褚北珩的声音。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褚北珩正神色冷淡的看着他。
“你怀疑什么?怎么不把话说完?”
安王一愣。
“臣怀疑是盛九策几兄弟对渊儿怀恨在心,所以才特地谋划了这场袭击。”
褚北珩不接他的话,安王只得自己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陛下,求您下旨查一查盛九策几人昨日夜里的行踪,一定会有所发现。”
褚北珩抬手打断了他。
“你可有人证?物证?口供?”
安王下意识摇头。
褚北珩冷声道:
“既然什么都没有,朕不会下旨。
若是只凭你的猜测便让朕查自己的贴身侍卫,岂不是打朕的脸?”
安王一急,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褚北珩赶出去了。
“行了,办案不是靠猜的,你若是有了证据,再来找朕吧。”
说完,褚北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安王无奈,只能告退。
出了帐篷之后,安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褚北珩连此事都不愿意查,可见根本不顾及他的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太过绝情。
安王在心里冷冷的想着。
他转身回了褚渊所在的帐篷。
一进帐篷,就看到褚渊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青紫的伤痕遍布。
安王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他问一旁的下人:
“世子可曾醒来过?”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回答:
“回王爷,世子未曾苏醒。”
安王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
昨日夜里太医曾说,渊儿在今日早晨便能醒来,为何现在看来,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安王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立刻叫人去请了太医。
并且在太医匆匆赶到之后,连请安都免了,直接让他看诊。
太医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被带到了褚渊的床前。
他伸出手指,一搭脉,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许久之后,收回了诊脉的手。
太医想着方才的脉象,他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