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的把银票揣在怀里,笑着道:
“陛下今日忙,没有时间,安王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他甩开安王的手,快步追赶了上去。
安王恨恨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阴暗。
他是父皇最小的皇子,也是享尽了宠爱的。
可父皇却没把皇位传给他。
但当他皇兄还在的时候,他也是京城中显赫的安王,那是何等风光。
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拉下脸面前来求情,褚北珩竟然这样落他的脸面!
不过是个早晚要死的病秧子,神气些什么!
安王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待他的渊儿上位,他便是太上皇!
到时候,只怕褚渊的尸骨都已经凉了。
安王甩袖离开了皇宫。
褚北珩在出了皇宫后,立刻来到了将军府外。
他实在是不能忍受让婠婠受半点委屈。
哪怕只是想想这个可能性,都让他心神不宁,着急万分。
所以他想第一时间见到她,确认她的安全。
只是当褚北珩坐在马车上,来到将军府外时。
他反倒犹豫了。
若是他突然到访将军府,全府迎接,如此的兴师动众,该如何说才好?
若是他实话实说,婠婠又该不愿意了。
褚北珩没忘记,他如今是婠婠见不得人的恋人。
恋人这个词,还是褚北珩从盛星词那里学来的。
就在他犹豫的这片刻功夫,将军府内传来了动静。
褚北珩让人将马车赶到了一边。
随后看见了在将军府的一处院墙内,有一棵海棠树的枝桠伸出了墙外。
褚北珩下了马车。
看着这一米高的院墙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婠婠和他在信中提到过,她的院子里,就有一棵长得极好的海棠树。
想来就是这棵了。
那这个院子,也就是婠婠的院子了。
德安站在他身后,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
心中好奇,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莫非就是为了来将军府外看树的吗?
难道御花园内的花树陛下都已经看腻了吗
德安在一旁不敢说话。
就在德安想着要不要搬个凳子来给陛下坐的时候,褚北珩动了。
他目测了一下那围墙的高度和距离。
德安一看,心里一惊,然后又是一急。
陛下这是准备翻墙吗?!
这,这,这……
但不管怎么样,德安永远都是无条件的跟随褚北珩。
所以他立刻趴倒在了墙根底下,露出了自己的背。
“陛下,您就踩着奴才的背——“
话未说完,只见褚北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里似乎有几分嫌弃。
随即一脚蹬在墙面上,轻松翻身越了过去。
德安知道自己被陛下嫌弃了。
可那不是因为陛下这些年疾病缠身,导致身虚体弱,以至于他都忘记了,陛下少年时还有着一身的好功夫!
如今陛下的身体渐好,这么点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德安如今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陛下傻眼了。
陛下,奴才还在外面啊!
他要怎么进去啊!
德安试着蹦了蹦,可不管他怎么蹦,这个墙他都上不去。
只能苦着脸在墙外面等着。
褚北珩翻身进了院墙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
方才太想见婠婠了,所以一时情急。
褚北珩觉得此举太过冒失,若是惹了婠婠不高兴又如何是好。
他转身便又要翻墙出去。
盛星词此时却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以为是青黛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