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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深夜戏声

二爷给我倒了被热水,又给我盛了碗饭,我确实饿了,一连吃了三碗饭,身上才算热乎起来,二爷带我上楼,我看西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这我有些为难了,我将蓝澄放哪里?

二爷却说:“冥婚也是婚,夫妻睡一张床有什么问题?媒公这点规矩还不懂?”

我当然懂了,只是心里接受不了而已,可也没办法,我只好将蓝澄放在床里边,好在我现在对她也没什么恐惧感,要不然我可不敢和她睡一起。

房子虽然很破,房门也就一层薄薄的木板,但二爷在房里准备了两个大火桶,所以房里的温度很高,我脱下湿漉漉的军大衣,盖在火桶上烘烤,二爷拉开我衣领看。

我肩膀上的两个手印自从我爸给我挂上魂瓮后,便褪色了很多,二爷看着冷冷说道:“有可为有不可为,见好就收,莫要落个凄惨下场。”

我疑惑了,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冷不丁的说这么句话,二爷翻着他那灰蒙蒙的眼睛看了一眼说道:“没说你,早点睡觉。”

不管我怎么问,二爷一句话不说,转身下楼了,我目送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他回到楼下自己的房间,我才反应过来,二爷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木质老楼梯,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每走一步台阶都会发出“咯吱”声。

我想不通为什么,索性也就不想了,我终究还是没敢睡在蓝澄身边,好在房间有两个大火桶,我扑在火桶里,炭火的热气从脚底板传上来,十分舒服,我靠在火桶里昏昏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突然吹过一阵冷风,我被冻得苏醒过来,我以为炭火灭了,可一检查火桶里的炭火依然暖和,我心里嘀咕着,这门窗紧闭着,哪来的风啊?

我第一时间去看蓝澄,会不会是她醒来了?可蓝澄一动不动,我想我可能是太累了,身体发虚吧?我又靠回火桶里。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咯吱”声,有人上楼了,大半夜的外面又下着雪,那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难道是二爷上来了?大半夜的他上来做什么?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外面的人上楼后,又传来一阵“哒哒”声,这声音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声,不对啊,二爷不可能穿高跟鞋吧?这么一来,我又想起刚才二爷带我上楼时,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外面肯定不是二爷,我心里更加紧张起来。

不是二爷?那会是谁?难道是鬼?我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冒出冷汗,经过之前这么多的经历,我就是再唯物主义,那也不敢否认这个世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我正不知所措时,突然传来敲门声“砰砰”

我吓得将身体缩进火桶里,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那薄薄的门板随着外面的敲门声震动着,我甚至感觉老房子楼板都因为震动而洒下灰尘。

我能明显感觉到外面敲门的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个破门怕是经不起几下敲打,我吓得浑身颤抖,浑身紧缩着,这时我突然摸到身上有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我爸给我的龙头匕首,我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

这时敲门声没了,外面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屏住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态,虽然没声音,但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就站在外面,与我一门之隔。

过了大约一两分钟,门外传来高跟鞋声音,只是声音越来越远,接着就是下楼的声音,那东西走了,我整个人瘫软在火桶里。

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我在想外面究竟是谁?真是鬼?我爸让我来找二爷帮我,我觉得二爷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初看他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但人不可貌相,就算他破相了,我依然不怀疑他的本事。

这么厉害的人,家里怎么会有不干净东西?我正疑惑时,突然一阵幽幽的女人唱戏声传来。

“本愿与你长相守,同偕到老忘忧愁,孤独的滋味早尝够,萍踪浪迹几度秋,怎舍两分手,叫你为我两鬓添霜又白头。”

又是黄梅戏海滩别的经典片段,婉转悲凉,大半夜的显得十分清晰,女人唱着唱着便开始带着哭腔,我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