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厅长，我……”黄处长站在周项波跟前，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的样子。

这里没别人，所以双方都不需要顾虑太多。周项波直接就火了，拳头狠狠砸向水池，发出嘭一声响。

黄处长吓一跳，书生气很重的周项波，可从来都不是那种爱动手的人啊。

“你有什么话，趁我还能控制自己，就说出来吧。”周项波强忍一口怒火，冷冰冰道。

“有可能是我朋友的错。”黄处长满头大汗，说话腮帮子肉都在哆嗦，“我也不知道您是认识他的，否则我也不会纵容我朋友……”

“你朋友？你当真觉得领导、组织的眼睛是瞎的？”周项波道，“老黄，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老百姓办事儿的。现在可好，燕京、外地，双重标准，你让全国百姓怎么看待咱们？”

黄处长不敢吭声。

周项波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在官场应该是毫无前途的。可偏偏他风头正盛，谁也不敢惹他。

没人能够了解，黄处长此时的心境。他知道，不管自己以前做过多少好事，工作多么卖命，只这一次的过失，足够让他一辈子后悔。

“好了，你出去吧。”周项波道，“你的事，今天下午我们会开会讨论，我会向上级汇报，秉公处理。”

黄处长都不知道自己是拖着怎样沉重的脚步走出厕所大门，周项波其人之严谨、公正，连个‘捡肥皂’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李虎和云舒玉，两个欢天喜地，刚刚办好证件离开大厅。

黄处长看着李虎的背影，心里纳了闷：“他和周副厅长，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无论什么关系，如今他也只能看着李虎的背影叹气，这个教训，他大概要记一辈子了。

办好证，李虎和云舒玉来燕京大学散步。燕京大学、华夏大学是华夏国两所著名的百年名校，世界排名都在前二十。能够进入这两所学校的学生，无不是国之栋梁。

“想不到，你居然曾经在这里教书。”云舒玉挽着李虎的胳膊，很是感慨地说。

“哈，我也想不到咧。”李虎温柔地笑，他转头看着云舒玉，含情脉脉，“一年之前，我不过是土到掉渣的小农民。遇到了你们，改变了我的一生。”

云舒玉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笑着说：“你呀，别太谦虚了。你自己也知道，你是有能力的，金子到哪都能发光不是么？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云舒玉多想说，我希望和你一起奋斗一辈子，把我们的公司发展、壮大。看看李虎她就知道，她们的事业会一直良性发展下去。可惜，她不清楚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念头，你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

当然，散步的时候，她只是把这些念头埋在心里，不让李虎知道。而李虎呢，则一直和她畅谈未来。

就算云舒玉不说，有些事李虎心里还是一清二楚。归凤丸她已经吃了一副，作用是有的，至少止痛了。可是接下来呢？谁也不知道会是如何发展。

“得快活时且快活，云姐，我发现我都快变成农民诗人了。”李虎开玩笑道。

两个人大笑，引得附近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李虎带着云舒玉爬长城，逛故宫，玩遍了首都所有的经典，吃遍了所有的小吃。

其实云舒玉对燕京并不陌生，全世界各国的首都，除了非洲，她几乎都去过。可是这一次逛燕京，她却像是第一次来。那么新鲜，那么尽兴。

回程的时候，云舒玉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记得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要知道两人是否合适做夫妻，就一起去旅行吧。如果旅行愉快，那么不要犹豫，这两个人将是非常合适的生活伴侣。

和李虎，云舒玉玩的很尽兴。只是书上说的大半是骗人的，尽管她们的旅行很愉快，却永远无法做夫妻。

送云舒玉回家，李虎又在清宁城呆了一天，去看了叶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