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一手把吴明神像扔到地上，看着摇晃着的火光，林炎陷入了回忆。火焰中，他仿佛看到了五岁那年，天边烧红了的云彩。

如同是鲜血即将溢出的感觉，林霜来了，摧毁了一切，带走了他所有珍贵的东西。

“哎！”

林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自己和林霜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即便是他的机缘造化，已经是远超同辈之人，可是在已经半步超脱的林霜面前，估计连蝼蚁都算不上。

“吴明兄弟，你有没有什么让你感到几乎绝望的对手？”

林炎转眼看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吴明神像，隐约之中，他脑海里面像是有一道电光一闪而过。

“这是......”

林炎把吴明的神像从地上捡了起来，他在手里翻转几下，然后又把神像立在了地上。

“影子！神像居然是没有影子！”

林炎再看像自己，四周的物体，所有的一切，都有投影。唯独神像，居然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物体一样。没有投影，还给他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会不会是.......！”

林炎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随后抡起拳头，便是将洞穴打穿，用最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他来到海面之上，看着潮起潮落的大海，然后把神像一半伸到了水下。

没入到了海水中之后，还存在海水之上的这一半神像居然是离奇的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

林炎手回了手，神像再度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镜花水月，天地大道果然是可怕。一切都是假的！或许，就连同那风眼中死去的人，也是假的！

若是我继续呆在这里，可能所发生的变化会更加诡异，总一有天，我会疯！就像那些已经疯掉的人一样。

即使道灵境大圆满的巅峰强者，一样也是不能够避免。”

林炎抬起头，不知是在何时，自己眼前居然是出现了一名鲛人。这鲛人手持双刺，额头上面凸出一个尖锐细长的独角。

从这鲛人身体上面，散发着远超元海境的实力。

“这些日子里面，我寻到的灵物越发稀有和珍贵，遇见的蛮兽也更加强大。现在，终于是出现道灵境的东西了么？”

林炎没有理会这鲛人，而是把目光对准了海水之下。

当他正要扎入水中的时候，鲛人手中双刺同时刺入到了他的后背。那股钻心之痛瞬息袭遍林炎全身，元力从他体内开始爆散开来，这一刻，林炎把身子彻底扎入到了水中。

水面上的岛屿依旧存在，鲛人也没有消失，他背后的伤口不断流淌着鲜血一尊尊庞大的虚影，逐渐被这血腥味吸引过来。

“这一切不是镜花水月么？怎么我的伤口......啊！”

看着手中吴明的神像，林炎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他学着吴明平时念叨着的心经。这心经没有其他作用，唯独便是可以扫去心中杂念。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当心经在林炎心头传颂之后，四周那些虚影忽然一颤，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快速后退。林炎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朝着水底潜下去。

越是下潜，他便越是觉得浑身发寒，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四周的温度已经低到一种可怕的程度，即使他拥有元海境界，也需要元力来维持自己的体温。

至于林炎后背的伤口依旧存在，但却已经开始缓慢愈合。那鲛人的两刺，远远没有道灵境那般可怕。

林炎觉得，最多也就是堪比元海中期的实力。

“冰面！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还在镜花水月之内么？”

眼前冰层封锁住了林炎前行的道路，他一拳冲破冰面，然后从冰窟窿之中爬了出来。

这四周，都是茫茫冰海，冰海将一座岛屿覆盖，岛屿之上大多数的大山，都有滚滚浓烟升起。这些山，几乎全部都是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