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仰躺在床上，看着在翻看故事书的江旭想了想开口，“嗯，也行。”

当故事从清新可爱的童话转为暗黑的时候，顾黎满脑子的问号，他撑起身将江旭手中的书压下来扫视了两眼，“你看得倒是挺认真，讲出来的可一点关系没有啊。”

江旭捧着书脸上表情淡如水，“怎么没有，我只是拓展了一下，大体还是这个故事的。”

顾黎低头看看书又抬头看看江旭，“明人不说暗话，你觉得下一句是什么？”

江旭目光从书上转到顾黎身上，声音温润地问，“是什么？”

顾黎勾着唇角，“睁眼不说瞎话啊，”他指尖敲了敲书页，“就说你呢。”

江旭快速地合上书，顾黎快速撤开手，他看着人躲开了得意的样子说道，“反应挺快啊。”

顾黎的指尖还停留在空中，这下子直接点在江旭的胸口，“想法挺多啊。”

江旭将书放下，“我只是想给你讲点好听的故事，我又有什么错呢？”他一副心酸的表情。

顾黎‘扑哧’一笑，点在胸膛的手指都不稳了，“没错，都是我的错。”他边说边拉着江旭一同躺下，“来来来，你接着讲吧。”

江旭躺在顾黎的身边，“书都没了，讲不了了。”他摊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顾黎，“你确定你需要书？”

江旭，“这么想听呢？”

顾黎偏头想了想，“不只是故事，更重要的是，”他话音沉了些，“善始善终嘛。”

江旭伸手直接按灭了室内的灯，整个屋内陷入了黑暗中，他就着这样的黑暗开口，“顾黎，不安的话可以直白点，以我们的关系，试探有点没必要不是吗？”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顾黎又无法在黑暗中看清江旭的表情，他慌乱了一瞬，随后就感觉手腕被人握上，“嗯？”

江旭安抚性地抚着顾黎的手腕，“当然会善始善终的。”这句更是直白的安慰了。

顾黎的慌乱淡去，他紧闭着眼，眼中情绪混乱，起起伏伏最后全都消散，“好，”他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还慢慢浮起薄薄的笑意，“以我们的关系确实没必要。”

江旭语气轻松地开口，“我们什么关系啊？”

顾黎的手收拢，微微挑眉，“这是明知故问还是打算赖账呢？”他翻身半边身子压着江旭，“你说说看吧。”

江旭感到身上的重量手反而将人圈住，“我这是，”他顿了顿再次开口，“想听你再说说。”

顾黎一顿，他想江旭这就开始展示什么叫直白了呢，他可学会了。

此刻他已经稍微适应黑暗，顾黎低头话语落在江旭的耳边，“我们啊是绑在一起的关系，”他语气里含着笑，“你啊是我男朋友、对象、亲爱的、宝贝儿，”一声比一声撩人，“你说呢？旭哥。”

江旭简直要听麻了，被酥的还有被肉麻的，尤其是最后的称呼，其实听得不算少了，但还是逃不掉被兜头罩住的感觉，沉溺而窒息，他呼出一口气后回道，“让我说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顾黎，“嗯？”他觉得自己没听清，黑夜是给了江旭叠了什么buff吗？

江旭揽住人腰的手用了些力，将人从自己的身上翻下去，两人变成面对面的状态，“嗯？”他学着顾黎表达着困惑。

顾黎手捧住江旭的脸，“装傻呢？”他觉得手感不错，又按压了下。

江旭，“你说是谁在装傻啊？”

顾黎食指点了点江旭的脸颊，然后开口，“这位呀。”

江旭手在顾黎的腰间点了点，“怎么不是这位呢？”

顾黎收回手闭上眼，“因为这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旭也闭上了眼睛，两人相贴着，拥抱着入眠。

有人陪同着上学的时候时间好像突然快了起来，日升日落都恍如眨眼，但快又格外充实。

他们在早上一同醒来，一同出门。

顾黎会撑着头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