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笛声在巷口响起的时候，刘明棠一抖，他向巷口看去。

可算来了。

顾黎目光一凌，他抬手拍歪架在脖颈上的手，提膝隔开抵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将一直拎着的塑料袋砸向刘明棠，最后有些脱力的靠在墙上。

江旭放响警铃的下一刻就冲进了巷子里 ，他勉强看见抵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听到“哐啷”一声金属掉落的声音。

他跑向靠在墙上的人，手机里的警铃声在巷子里响着。

刘明棠反应过来这突然的变故，他一翻口袋，抽出准备的另外的刀具，又一次直直地冲上来。

江旭挡在顾黎的面前，他一把握住刘明棠刺过来的匕首，他手往下一掰，骨头的脆响响起。

刘明棠，“啊！”刺骨的疼砸在他的骨头上，他感觉他的手像是断了一样。

江旭确实一点没留力，他就是冲着给人掰断上手的。

喘气声再次出现在巷口，吕朝的声音清晰，“靠！哪个狗干的。”

四人冲上来，谢涛毫不犹豫给了站着的刘明棠一脚，江旭适时松手，刘明棠倒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一人补上一脚，顾黎稳了稳气息开口，“等会再踢，我还有点事要问问他。”

江旭看了眼靠在墙上的顾黎，还是没说什么，巷子黑沉，呼吸声显得越发清晰。

顾黎咳嗽了一声，“刘明棠，”他叫了躺着的人一声，“看来你对我的礼物挺满意的嘛。”

刘明棠喘着气，勉强坐起来靠着身后的墙，“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他嘶哑着，“我太慢了，我该直接让你再说不出话来。”

顾黎，“你觉得你很无辜是吗？”他轻声问着，“那你记得当时被你们迫害的他吗？你还记得吗？”

刘明棠呼吸越发急促，“那事跟我们根本没关系，是他，是沈衡他自己的问题！”

顾黎，“原来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啊，”他感叹着，“可惜你哪配提到他啊，”他低低笑起来，“你，你们都会有个好结果的，”‘好结果’被加了重音，“一个像他一样的好结果。”

刘明棠，“你疯了，你家里人怎么会把你放出来的，你个疯子，你就该被关一辈子。”

他这话一出，等着的吕朝几人目光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喘着的人。

顾黎不在意地甩甩头，他的意识有点飘忽，“我才是好奇，刘家怎么把你放出来了呢，你该和王朗一样，发烂发臭啊。”

刘明棠听到王朗的名字一愣，“你，你对王朗做了什么。”

顾黎，“和你想的一样啊，而且啊，”他停顿着，拉扯着刘明棠紧绷的神经，“你也马上会和他一样的，下地狱去吧，杂碎。”

他缓了缓，“朝你给医院打个电话，就说他疯了，浪和涛你俩把消息放给刘家，以什么名义都行，”他转头看下季海，“海，我觉得他需要不明显的放放血。”

刘明棠听着顾黎的话神经彻底崩散了，他本就是觉得再也没有希望想拉着顾黎一起完蛋的，可他发现原来还能更黑暗，“明明疯的人是你，该进医院的是你！他们来带走的只会是你，你别想跑，顾黎，你别想跑。”

顾黎落下最后的话语，“可现在啊，被带走的会是你，而且，只会是你。”他勾出残忍的表情，暗夜掩盖了他越发苍白的面孔。

江旭来到顾黎的身边，他伸出手，“来，别靠墙上，又脏又冷的。”

顾黎握上江旭的手，“是挺冷的，”他声音很轻，离开了墙体的支撑，他完全撑不住自己一样向江旭倒去，他人砸在江旭身上，头埋在江旭的颈窝处，“还挺疼的。”他说话呼出的气喷在江旭的脖子上。

江旭一点没在乎这点热气，他更在乎的是衣服处明显的湿润感，夏日的衣服轻薄，他能明显感到顾黎的衣服湿了。

他抬手稍微摸了几下顾黎的衣服，然后他眉头锁的死紧，他一下子意识到只有脖颈处湿润是为什么了。

江旭声音丢了往日的温润，“海，随便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