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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小孩儿

他说这话,简意才敢回头看牌。

与此同时,场上的唏嘘声响起,墨禹澄的声音最大。他这个东家连赢了数场的好彩头正是蓄力待发的时候,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她赢了个彻底。

墨禹澄挥挥手,很爽快说,“算了算了,就当给你们新婚贺礼了。”

在场的人又纷纷的笑,暧昧的目光四处投射,简意有些无所适从。

她只好仰头去看靳砚琛,他仍旧是淡淡的神色,垂着眸子漫不经心握着她的手,动作深情的要命,却什么话也不说。

服务生把砝码堆进了巴掌大的小盘,赤金的盘面倒映出清晰的面孔,这纸醉金迷的繁华就连简意也有几次都看晃了眼睛。

她听见身边那些似真似假的夸赞,称呼已经从简小姐变作了靳太太,渐渐连她自己都要觉得是真的。

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时光,真情显得如此深刻。可她有明白,这逢场作戏的寒暄向来不得当真。

这张牌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后面简意不肯再抽。第一次的好运是眷顾,她万分肯定下一次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

靳砚琛一边抽牌一边看着她笑,说她还是个挺小心谨慎的姑娘。

简意义正言辞道:“这是概率论的知识。”

这话说完,靳砚琛又抽了两张牌。他抽牌向来随意散漫,自己看也不看就打出去,等人群的叫好声响起,懒懒散散一抬眼睫,无所谓地勾着砝码。

墨禹澄一拍大腿,声音激愤,“操,你们这对今天运气也太好了,是不是故意来赢我钱的。”

靳砚琛往后一靠,他嘴角轻嗤一声,眼皮慢慢掀起来,成堆的砝码随意推到简意面前,千金一散的豪迈,他笑容不羁。

简意心跳缓了一下,靳砚琛也好像要猜出她下句,拿开咬着的雪茄,清冷的薄荷香气靠近,他贴近她嘴唇,低沉悦耳的英文响起。

他温柔溺毙的目光撞进她心里:“luck fairy。”

心跳发麻,耳边是长久的铮鸣,一切的人声都被隔断,方寸间的唇齿,呼吸间的交融,却有着比接吻更加亲密的悸动。

简意的视线艰难落在他高挺鼻梁上,许久听得他耳边低笑,她若无其事低下头捏着衣角,心里早已潮湿一片。

她突然很想尝一尝他的味道,于是扬起波光粼粼的一双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雪茄烟问,“我可以尝尝这个吗?”

靳砚琛稍顿一下,目光落至她脸上,他微颌首,轻拍了一下她肩膀示意她等下。

简意随着他视线转身,看见墨禹澄在远处冲他们招手,靳砚琛点了下头,随意走过去。

天光此时正是最暗,在这时候的狂欢总是浮生偷闲的感觉。简意端了一小杯香槟,倚着天台的古铜色栏杆静静地等着靳砚琛回来。

街口的灯光颓靡暧昧,开叉长裙的艳丽女郎倚在灯下,红唇咬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一支烟抽到了尾声,她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欢愉舒适。

靳砚琛也在这时候回来了。

他的手上搭了件长款的男士大衣,披在简意身上的时候,能闻见袖口清淡的雪茄味。

简意抿了下唇,不说话,扭头睁着漂亮的眼睛瞧着他。

靳砚琛也不说话,双臂撑在簇新的栏杆上,远处瞧了眼,他单手插兜朝她慢慢走过来。

走进的那一刻,简意以为要发生点儿什么。

屋里在放邂逅的舞曲,透明的玻璃窗倒映交颈相拥的男男女女。

她甚至屏住了呼吸,可是靳砚琛什么也没干。他慢悠悠抬起她手心,长臂从她腰间一揽,摸到大衣内侧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她手心上,他指尖不小心剐蹭到她衣裙上的蕾丝,简意下意识的轻颤,却并不觉得抗拒。

大概是因为他姿态是这样的温煦从容,纵然孟浪,也难叫人抵抗。

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沉甸甸的,简意低头去看,是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小红包,封口处还贴了吉祥如意的贴纸。

简意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