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渺渺几人是想和小小好好玩的，没成想碰见了后宫妃子一群，在一对对套话和笑里藏刀之中，端着架子的妃子头头终于挥挥手愿意放几人离开。笑得脸都要僵了的孙渺渺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心里唾弃方才装模作样的自己几秒后，以为这一关过了。

离开一众妃子没一分钟，经过一座桥时，不知是谁，撞了孙渺渺一下，孙渺渺正和杨小小说着话，这一下脚下一滑就往旁边一靠，将将到了臀部的护栏不仅不会起到阻拦作用，反而更会令她失了重心。

眼看着就要摔倒，杨小小出手拦了一把，换了个位置，以自己的身体受了孙渺渺撞过来的力道，往后稍稍一退，靠在护栏上。精致护栏如同一个摆设，一点也没有撑住杨小小的一靠，直接坍塌。

意料之外的事情让杨小小掉进了湖里。

湖水并不深，没等其他人在短暂的惊慌后想要派人来救她，杨小小慢吞吞地在一群金红锦鲤的环绕下，自力更生游到了另一头的岸边，凉凉的水珠顺着出水的动作滑落到发尾，而后悄无声息地掉在地上。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手。

杨小小抬起头，穿着玄色龙服的男人拉着她起来，紧接着一方宽大的绒布包裹住了身。

“怎么这么不小心。”

少女的眼眸如同水洗一般，她略带无措地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这一次真的不是！”

她没有自杀，真的。

高大的男人很轻易地就把小个子的少女拢入怀抱之中，低低应答：“嗯，哥哥知道。”

“乖，把头发擦干净，去换衣服，不然要生病的。”

杨小小乖乖拿着吸水的绸布胡乱蹂躏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把它们搓得乱蓬蓬后，跟着宫女离开去换衣服前，她伸出手指抓住男人领口，软软地求着情：“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帝王道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头发，忍俊不禁地应下，背手看着她一步三回头消失在自己视线中，转身就冷了脸，整个人阴沉不止十倍。

亲眼瞧着高高在上的天子瞬间翻脸的太监侍卫们：…………

低头低头，咱什么也没看见。

常侍于帝王身侧的太监总管更是波澜不惊地一挥拂尘，旋即只需一个指示便雷厉风行地吩咐下去，直接处理了相关人事。

孙渺渺虽说导致小小落水，但显然不是故意的，何况是小小自己想要救对方。幕后黑手显然不用多查就在那群妃子之中，对方的目标起初也许是孙渺渺，牵连到了杨小小，也便招致了帝王沉默之下的怒火。

后宫被大大清晰一番，吃斋念佛的老太后和表面上管理后宫的贵妃之一都没有吭声，有人求到关系好的老太妃或是长公主头上去，往日好说话的两人这一次统一口径，部拒绝。

老太妃深知惹怒到帝王真正关注的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不过是当今念着曾经援手之恩眷顾几分，以前当今不计较的小事应下也就罢了，这次可不会头脑发蒙自己去出头。

长公主就更不高兴了，即使帝王道不愿，小小现在也是她的妹妹，这些人把她亲妹妹欺负到落进凉飕飕的湖水里了，还来她这里妄图求情？！求个球！

小心思多的妃子众多旧账被翻出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最快速度查了清楚定了罪名，这才明白当今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往日对她们的小手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一次一人触及龙之逆鳞，哪怕其余人无辜，那一位也再不敢把心思深沉之人放在身边。

深宫中吃斋念佛的老太后听完嬷嬷转述，用帕子点了点唇角，无奈：“那他怎不把自己也给处理了。”若说心思深沉，帝王自己不就是一位？

嬷嬷含笑：“那哪能一样呢？”

老太后摸着手中的佛珠，看着窗外悠悠清脆啼鸣的雀儿，淡淡笑了下：“他到底是护着妹妹的，从小就是，哪怕隔了这么多年。”

嬷嬷跟着应声，然不知面前面色慈祥的尊贵老妇人心里明澈得很。

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自己还不知道？她可从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