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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继母·19

说话的女人自然就是楚言。

今早嬴戚便问过她是否要进宫去广闻司,楚言说自己会去,还问嬴戚为什么这么问。

嬴戚只说:“没什么,只是今日广闻司会有些热闹。”

楚言虽不干涉朝堂,但也知道朝中的局势,便又问:“需要我躲躲吗?”

毕竟她无官无职,也不是广闻司中的人,仅仅因为是嬴戚的夫人,便可随意进出广闻司,听起来是有些没规矩。

可嬴戚却说:“不用躲,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便有了刚刚那一阵轻笑——既然嬴戚说她做什么都可以,总不至于她连笑都不能笑吧。

而且楚言也不是光会给人添乱,她坐在高处的阶梯上,合起手中的卷轴,开口说道:“去岁千机营奉旨到茗山剿匪,那群匪徒占山数年早就挖通了地道,若非广闻司得到消息传给千机营,只怕大军最后不仅一无所获,还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前年边境动乱,也是广闻司安插在境外迁溪部的暗桩冒死送出消息,这才让云州一带提前得知了迁溪部派细作来烧三大粮仓的计划,保住了粮仓,还抓出了通敌叛国的安将军。

再说早些,五年前闽侯大逆,仅因嬴大人拒婚便要挥兵都城,丝毫不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那时候也是广闻司提前送来叛军动向,才能让千机营有所防备。且这些年来金银司贩卖广闻司的情报,得来的钱财充归国库,但凡有地方闹灾,也都是先挪得那一份,每一笔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账目详略也是金银司一份,内务一份,户部一份,大人又怎么能说广闻司不能帮着打胜仗,不能让百姓吃饱肚子,还说它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呢?”

“这……”

不仅是先前那位大人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其他不少人——包括皇帝在内,都是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只知表象不知内情,更别说广闻司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了。

为防他们事后反应过来参嬴戚故意隐瞒不报,楚言还加了一句:“嬴大人心系陛下,不愿让世人只知三司不知陛下,忍痛埋没了广闻司那些无名功臣的奉献,却不想也因此让广闻司被诸位指责无用。说来也是嬴大人的过错,不知嬴大人……可曾后悔?”

嬴戚还是那副死样子,说得冠冕堂皇:“陛下为君,我为臣,自当事事以陛下为先。”

至于隐瞒的正真原因是为了不功高盖主,还是早就谋划好了今天,要借此机会进一步剪掉保皇党的羽翼,那就只有林辜和嬴戚他们自己知道了。

皇帝自小不受重视,后来更是被扶做傀儡,虽这几年被大好局势养出了几分野心,可终究还是个什么便信什么。

明明来之前想好了一定要废掉广闻司,如今见嬴戚向他行礼,说出那些话,就又开始犹豫,竟还真的觉得嬴戚是为他好,不仅轻罚了嬴戚的隐瞒之罪,还要为广闻司洗刷冤屈,气得那一个个保皇党几欲吐血。

今日之事传出,主流的声音都是赞颂陛下圣明、嬴戚愚忠、广闻司有大用,以及部分大臣闭耳塞听没事找事。

还有一小部分的声音表示好奇,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到底是谁,竟敢这般质问权势滔天的嬴戚。

但也只有少数人在探寻后得知,那日在储纳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嬴戚的夫人。

后来保皇党拿着这个消息去告诉皇帝,皇帝果然觉得自己被骗了,于是又开始想着法子要除掉嬴戚。

嬴戚和林辜对此都不怎么在意,只将那日记到黑名单上的保皇党大臣一一记下,能策反的策反,不能策反的,不是外放贬谪,就是想办法让他们回家养老。

这么一批人清下来,皇帝就是再想蹦跶也不过是无能狂怒,根本伤不了嬴戚和林辜分毫——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七月初七,这日都城中有节日庆典,嬴戚从林辜那里抢来了身体的操控权,要带楚言出门去玩,恰逢书院也放了假,就把康毅和楚曦也给带上了。

此外还有若葛碧螺两名婢女、几个衣着低调守在他们身边的侍卫,以及数十个乔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