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微风轻拂，庭院边的野草簌簌作响，周遭虫鸣声已经听不太真切，京城闹市区一座四合院内，灯火微明。

庭院内，隐隐传来几道人声。

“张先生，有件事想请问一下，不知道你有时间否？”，洛泽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端着手边茶水，礼貌问道。

张启灵眉眼微微抬起，闻言冲洛泽点点头，轻嗯一声。

洛泽笑笑，略带些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缺的？”

张启灵闻言一愣，一双狭长凤眸里满是疑惑，他抿抿唇，迟疑地摇摇头。

洛泽歪歪头：“真的什么都没吗？不如我给你点钱？给你买个房子？或者，我给你请个长期保姆？”

张启灵：“……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奇怪，还要给自己东西。

洛泽嘿嘿一笑，语气很是真诚，道：“诶呀，我这不是照顾孤寡…啊呸，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跟我说哈。”

这下子张启灵更加疑惑了，他确实是不通人际，但又不是白痴，先前那般得罪洛泽，他早就做好这人报仇的准备，却没想到等来了这么个情况，这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难不成，这其实是另一种报仇方式？

张启灵可疑地默了默，随后他认真地看着洛泽，道：“对不起，你想我做什么，你说。”

洛泽：“……”

洛泽动了动唇，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难不成他说自己妈妈以前被他救过，自己是来报恩的？

卧槽，这理由怎么那么像琼瑶剧里的狗血情节啊！

不行不行，说出来也太尴尬了。洛泽眯眼冲他笑笑：“其实吧，这个事情呢，他实在是不太好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咱们俩的承诺我消一个，就当是帮你了哈，就这样。”

张启灵：…？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吃饭的时候黑眼镜没出门，饭后，洛泽让清化成一条胳膊粗的小蛇，带着洛安和清在四合院睡了一晚。

天色暗沉，天边的星光静静闪烁，偶有几片薄云飘过，遮住了已经没什么光芒的星子。

张启灵的房中依旧没有开灯，他一手拿着黑金古刀，一手拿着手帕，沉默地擦着刀。

时间一点点过去，钟表时针停在十二点没多久，他的窗户就突然发出了几声异响。

黑暗中张启灵迅速看向窗户的方向，而后抬脚就向窜进来的那个人影攻去，又是一番点到即止的打斗过后，张启灵才收手坐回桌边。

“哑巴，你这功夫见长啊，最近是不是背着瞎子我偷偷练了？”，熟悉的调笑声从静谧的房中响起，张启灵眉尖微皱。

“你眼睛怎么了？”

黑眼镜倒茶的手一顿，继而又似往常一般随意笑道：“没事啊，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张启灵薄唇微抿，闻言冷冷看他一眼，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黑眼镜见状轻叹一声，毫无形象地往桌子上一趴，道：“好久都没吃到青椒肉丝炒饭了，瞎子这几日难过死了，哑巴，最近有活没有，介绍几个呗，手痒的很。”

张启灵敛眉不再看他，只是淡淡道：“没有。”

有你也去不了。

黑眼镜颇为遗憾地重叹了口气，随后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摆手道：“没有就没有，算了算了，瞎子我自己去找。”

黑眼镜懒懒散散地走向来时的窗口，伸手撑起，正要往外跳，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笑道：

“哑巴，别怀疑了，真没什么关系，还有啊，吴三醒他们那烂摊子，最近黑爷我不想碰，有事别来烦我，黑爷我出去散散心。”

月光从窗边洒下，将黑眼镜的面庞隐在暗处，张启灵的眼睛并不能做到暗处细细看物，此时也看不清黑眼镜是怎样一副表情。

可即便是看到了，他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