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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林师妹。”

迎面走来一个青年,林星鹤转过身,那人正好走至她面前,颔首行礼:“余家,余缨。”

“原是余公子。”林星鹤礼貌一笑,作打过了招呼。

青年穿着赤色长袍,容貌张扬,额上有一处细小的划痕,方才向林星鹤介绍自己已经用尽了毕生礼数,眼下看到燕珩和沈玄砚还站在一旁,横眼望去:“本公子与林师妹说话,二位可是要当那偷听小人?”

话一出,二人面色一沉,相视一眼。

燕珩从袖中拿出一柄木扇,手指一拨发出‘咔哒’的声响,慢悠悠地来回摇动,看着余缨戏谑一笑:“余公子,当真与传闻中的模样相差无几。”

沈玄砚点头附和:“传闻余家二公子,玩世不恭,虽学无所成,却力大难挡,实乃练武之才。”

话刚说完,燕珩又补了一句:“虽然没有练成吧。”

两人一唱一和,纵使余缨头脑简单,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讽刺之意,手握住腰上的剑就要拔出。

林星鹤连忙拦住,侧眸望向两人:“燕珩,师兄,你们先落座。”

她花费心思设的宴可不能让这几人毁了。

待两人离开,余缨冷冷哼了一声,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星鹤,你方才不该拦我。”

“余师兄,莫要冲动。”

林星鹤收回手,与余缨退至角落处。

从方才余缨看她的眼神,林星鹤便知晓她失忆前当是认识余缨。

果不其然,听到‘余师兄’三个字,余缨眉头一皱,伸手拍了拍林星鹤的肩膀,凑近瞧着林星鹤,一副见鬼的样子:“星鹤,你被夺舍了?!”

不愧是练武之才,这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林星鹤稳住表情,拂去肩上的手,对余缨说道:“我失忆了。”

“什么?!”余缨一惊,忍不住放大了声音,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林星鹤叹了口气扶额,道:“莫要激动,只是失忆而已。”

余缨哪能不激动,但看着林星鹤隐隐威胁的目光,强行压低声音:“好端端的,为何会失忆?”

林星鹤只好将落水之事简单地给余缨叙述一遍。

余缨听完,眉头拧成了死结,手又握上了腰上的剑,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转身就要大步离去。林星鹤担心他做出鲁莽之事,赶忙拉住了他:“你做什么?”

余缨狠狠道:“还能做什么?给你报仇啊。”

林星鹤死劲地拉着余缨,八尺的健壮男子跟头牛一样,拽都拽不住。

“报什么仇?”

余缨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恶狠狠地说道:“敢害老子的妹妹,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林星鹤心中一暖,但理智占了上风,最后还是拉着余缨让他没挣开。

恰在此时,池灾捧着林星鹤交代让他拿的香囊跑了过来。

林星鹤眼见人跑到身旁,连忙整理端正,又恢复了平日沉稳深沉的模样:“小灾。”

池灾将香囊递给林星鹤,目光落至林星鹤放在余缨手腕的素手,低下的眼睫垂落一小片阴影。

余缨则抱着胳膊低头看看池灾,又看看自家突然开始摆架子的妹妹,若有所思。

“这香囊作何用?”

林星鹤笑而不语,对着余缨说了一句含糊的话:“不知师兄可听过鱼目混珠的故事。”

等到将余缨安排落座,角落处正剩下林星鹤与池灾二人。自方才起,池灾有些心不在焉,导致林星鹤喊了他两声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池灾摇摇头。

林星鹤抿唇,低笑一声,问他:“学到什么了?”

池灾脸绷成一团,抬头对上林星鹤浅褐色的凤眸,那眸中笑意浅浅,仿佛能容纳世间所有恶念。

“凡事多留心眼。”林星鹤语气淡淡,抬眼扫视一圈众人,目有实质:“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