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从南、西南、东三个方位展开排查，”周栩生目光停在方翊如和陈葶苈身上，“你们两个跟随77A1-166。”他展开手中的名单，剩下的让他纠结，“主要是你们这个三人队和单人队……总部怎么把你们分成这样？”

“我和老胡一人带一组……喔，这届第一也在？我看了三年审查考核，一年不如一年，不清楚今年实力怎么样，能不能让人刮目相看啊。”李明阳调侃了几句，“你们三个愿意拆队吗？”

“拆队？”罗琦第一个不同意，“为什么，我们组单独行动，然后您带楚吟就好了。”

李明阳沉吟：“区域排查难度高，突发情况多，你们还不太够。我看了资料……宋霁，是82年五月份改调现在这组的，在这之前，你不是和楚吟搭档么。”

楚吟右眼皮猛跳。

“组长……和楚吟？”

“真的假的？”

“我好像有点印象。”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包括方翊如和陈葶苈，错愕之余免不了心生八卦。

“你在哪里查到的？”楚吟一急连敬语都忘了。

不应该，就差一步了，拜托，那个姓季的女生不是说帮他把假身份做得滴水不漏么？

“为什么拆队了？”罗琦实在憋不住好奇的心。

“是啊，实力不是匹配吗，如果在一组，肯定……”想到这一路宋霁如此反常，张箐囿似懂非懂，千言万语精简出四个字，“所向披靡。”

李明阳压下议论：“西南沿高架桥，下方这条是废弃主干道，视野开阔，相对安全。U-001和U-004从这里开始排查，我觉得可以放心。你们要是不愿意……”

“我拆组。”

“我不愿意。”

两人异口同声。

开什么玩笑，我有004的水平？楚吟怒目而视，迎着宋霁挑衅的凝视，就差掀案而起。

张箐囿和罗琦暂时不发表意见，他们俩搭档八年，当初对执行庭强行塞一个队友进组一事也没提出什么异议。但替补总比不上原装不是吗……总之宋霁现在是组长，去还是留，他们做不了主。

“心虚什么，你编号不会真是假的吧？三年不见，不知道你退步没，”宋霁冷笑道，“还是看不上我啊？跟以前一样——”

“我确实退步了，怕拖累你。”没想到楚吟当场认了。

宋霁准备好的台词全被这句话堵回胃里，当场倒吸一口气，噎得心里发慌。

“都安静。”茹艺指关节轻点桌面，低头翻起什么，“U-004……调出来了。”

一份扫描文件。

正副指挥官简单过目，齐齐投回慈祥而饱含认可的注视：“年轻一代不能太没自信，你明明非常优秀，谦虚什么？你跟宋霁的成绩远超其他人，正好之前是搭档，成绩也都很好，虽然后期不在一起训练……嗯，这一点上比较吃亏。你牵引人是谁，资料上怎么没有？”

她把整合六人训练数据的趋势图放出来，哪两个人的线完全悬在其他四条之上，一眼便知。

楚吟定睛细看，时间日期成绩都对得上，精确到实战训练的完成时间和完成度，全部跟闻槊帮他总结经验时列的统计表一致。是他自己小看自己。

数据图毫无保留地铺陈在桌面上，每个人都能看到，罗琦心里存积的那点不服气终于也在这一刻偃旗息鼓。

数据一出来，李明阳更加放心了：“013、027，你们不差，但是一直待在执行庭呢，与社会接触的经验总归还是欠缺了点。”

宋霁眯起眼，反问：“预备队员不能出执行庭，社会经验肯定不足，有谁不是吗？”

眼看话题走向越来越失控，楚吟生怕李明阳捅出什么不得了的信息，赶紧打断：“行，我同意。”

“好，”听他这么说，周栩生也就果断拍板，“腕屏都戴着吧，联络表最后一个是我，倒数第二个是茹艺，你们的记得互相加好。上面几条不要乱点，接下来我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