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南，听景宸说你也会些拳脚功夫。”艾老爷子问。

“其实我的功夫不只是后来瞒着我妈在武术馆、拳击馆作陪练学的。是我们村里有个不会说话的老人教我的。我爸在我两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刚记事的时候村里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喜欢欺负我，我就总躲着他们玩。我就看见那个老人经常在地里捡柴，我就帮他捡柴，他还不怎么会种地种菜。开始的时候他板着脸不喜欢我的样子，后来我经常帮助他捡柴，还告诉他我妈妈是怎么种地种菜的。渐渐的他就喜欢我了。”封启南说。

“后来呢？”艾老爷子听得入神。

“有一回，我们村几个男孩子追我，我离得老人家很近，就往他的院子里跑。那几个坏孩子知道老人不会说话，根本不害怕，冲进老人的院子追着老人养的鸡狂追乱撵……”封启南又停顿了一下。

“继续继续！”老爷子很着急听。

“老人在地上捡了几个土坷垃，用手轻轻一掷，打在那几个追我的男孩子膝盖上。那几个男孩子立马就跪下了，后来缓了一会儿都吓跑了。”

“看来，老人有真功夫！”艾老爷子说。

“后来老人就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再后来就谁也打不过我了。但是老人不让我轻易动手，或者欺负人。再后来我上学了，有个邻居姐姐经常给我辅导功课。我的学习上来了，也没人欺负了，渐渐的我的心自信了，强大了。没有父亲的现实我也早就能接受，我也能好好照顾母亲。”

“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几个很重要的人会照顾你、引领你、保护你……”艾老爷似乎也在回忆自己人生中重要的人。“那个老人是你们村的？”

“听老村长说，不是我们村的。大概是三四十年前来到我们村的。我小时候老人看着就像六十岁的，后来我十多岁离开村里后老人也是六十岁的样子。我这些年没回去过，但是我一直给老人寄东西，后来老人回信我才知道老人是识字的。其实现在想想我觉老人应该会说话，只是不愿与人交流。我妈只知道哑巴老人对我好，不知道老人教我功夫，小时候就知道我力气大，跟大孩小孩打架从不输。老人后来在信里说，有些功夫现在这个时代不需要了，学会一些能自保就够了！老人不愿离开村里，更不愿给我添麻烦。再有一年半多就毕业了！我也能回家照顾下老人，感谢老人童年的保护和教导……”封启南望着一个方向，表情严肃。

“挺好的！老人不白教你一场。”艾老爷说。“景宸说，你还教他一些功夫。”

“经过老人同意，我也教了景宸一些招式。也就随便练练，平时小打小闹也用不上！”封启南说。“也是景宸从小有做陪练能挨揍，学了些拳脚的底子，要不他也学不了。”

“用不上好，千万别用上。用来强身健体就最好了！”

“老爷子，虞总来电话了……”

“不接，也没来看我几次。打电话有什么用！”艾老爷子脾气还上来了。

李安心里腹诽：您比虞总还硬朗呢，有点病还会发脾气，还会折腾人，一天天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跟快要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