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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银行存钱

宋飞在刻章师傅面前的纸上写下了自己名字,刻章师傅赞了声“好字”,也没问是谁的章,拿起一个扁扁的黄色硬塑料坯子,夹在一个巴掌大的卡台上,章坯拇指大小,师傅也不描字,直接动手刻。“厉害啊”宋飞心道,不到三分钟,一个刻着“宋飞”两字的私章就刻好了。

付了五毛钱,拿着章子走到柜台前,说了声“存钱”,柜台里面的小姐姐也不理人,看了一眼两兄弟,然后指指柜台上那个小缺口,宋飞让三哥把钱取出来,从里面抽出来五张,剩下的一千整放进缺口凹槽内的小框里。

柜台小姐姐见这俩居然要存这么多钱,不免抬头看了兄弟俩一眼问了句“死期还是活期?”,宋飞回道:“活期”,然后举了举自己手里刚刻好的私章。

柜台小姐姐麻利的填写好存折,递出来一盒印泥让宋飞盖章,宋飞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就在签名处写了自己名字,然后盖了章,盖好章后宋飞连同印泥存折一起又递回柜台。然后小姐姐又写了自己名字和日期,最后盖了个圆章就完成了。

走出农行,三哥拿着薄薄的存折,还感觉不真实,总觉得没有拿着一沓钱踏实,要是让宋飞知道三哥这么想,肯定会说“给你一沓钱拿着你更不踏实”。

三人上车后,宋飞说要给家人买点衣服啥的,于是一路走一路问,到了县城供销社,给三个哥哥分别买了一件“的确良”衬衣,在请教了售货员布料用量后,直接给大嫂姐姐和老妈买了布料,让她们自己做,因为宋飞哥仨居然都不知道家里几位女同志的尺码。布票是没有的,一尺多付两毛钱。

到宋飞这儿,两个哥哥非要给他来整套的,衬衣,秋衣,裤子三件套齐了,宋飞还偷偷给自己买了两件内裤,当然鞋子谁都没要,老妈做的千层底挺好。

回到家里,老妈和嫂子正在做饭,老宋同志卸了车,把准备好的草料喂给拉车的骡子,等吃完再给送回去。二姐拿着宋飞回来的花布,拉着大嫂去研究做什么衣服去了,话说家里只有大嫂会裁剪,老妈和大姐虽然也会一点,但平时更多的是缝缝补补,裁剪没有正儿八经学过得话,还真不灵,主要是做出来不合身。

饭后把存折交给老宋同志,老规矩,“帮他们存着”,五十块钱买完东西后还有二十多,宋飞也没有再拿出去,自己揣兜里了,万一想买点啥,也不至于没一点钱。

收入了一千三百多,宋飞总算是心里踏实了一点,不然真的很没有安全感,在这个正式工也只月入三四十块的年代,一千多可不是小数目了,购买力杠杠滴,下午太热,休息到了大概三四点钟,该下地的下地,该上山摘花的摘花,分工明确。宋飞还是没能说服家里人都去摘花。老宋同志还是要安稳为主,没办法。

下周还要继续去卖花呢,三哥,二姐,宋飞,陆续从家里出发,经过这么些天的采摘,要到更里面一点才有大片的金银花,三人分开走,各自去找更好的地方,宋飞来到一个有灌木丛的地方,这里金银花不多,但是看到了野鸡的爪印,上次说要带好东西给刘护士,这不就有着落了。

小心的下了几个套子,希望能有收获,这山上有一种野鸡很美味,特别是吊汤喝,加点盐就是一锅美味靓汤,只是不好逮。这玩意虽说叫“鸡”,但是长的好看,还能飞,扑腾起来不比鸟差不了多少。

一下午的忙碌,三人收获了差不多五筐的鲜花,临走时宋飞到自己下套的地方看了看,失望了,套子也没解,就这样留着,姜太公钓鱼吧。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老妈对宋飞说:“还记得那个当初在你三爷爷家住的那个知青小沈不?”

“小沈?”宋飞有点蒙,马上在脑海里搜索,还真有这个“小沈”的记忆,几年前一批青年相应号召,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直到七八年底,七九年初才陆陆续续返城,小十年的时间,造就了神州一千五百万的知识青年下乡。

小沈到村里那会才十三四岁,叫沈青元,刚开始啥也不会,白天干活就跟着老宋同志,晚上就去三爷爷家住,宋飞家人口多,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