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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

尤楚君来了,还带来一封信。

“我可没有偷偷打开看哦,门口正好碰上杏儿,故向她要了来。”楚君向傅意怜眨眨眼。

傅意怜嗔笑看她一眼,接过信。封泥是一种凌日峰上独特的材料,傅意怜纳罕,山上有谁会给她寄信呢?难道是师父?阿南大动胎气那日,师父正好也递口信来说近几日有事不能去练武。

她有些期待地打开,只有短短十几个字。言简意赅,是宋禹安要她上山几日随他学药。

楚君见她看完了,凑过来:“是谁呀,余鸿鉴?”

傅意怜眼神冷了几分:“都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要离开几日,阿南怎么办?他仍没有大好,夜来腰腹冷痛要她常常暖着才能睡去。

可继续待在这里,难道继续跟他冷战?她不要。

“哈?几日不见,你又拜了位师父,学得过来吗?”尤楚君好奇看看信,又看看傅意怜。

傅意怜抽回信纸:“怎么学不过来,充实些才好呢。”

“我怎么没再听你说练武的事?这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吧?”

“才没有呢,师父这几日有事。”

“那你去吧,学好了还能给你家阿南治治,上次他去平府接你……”尤楚君忽然止住了话头,傅意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荣山南就站在院子里。

他背着光,脸上表情看不真切,但总觉得周身丝丝寒意。舞刀弄强多了,尤其是跟白元觉那样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不会太温和的。

傅意怜只看了一眼,很快转回头来。

“是啊,学药很有用的。白日学药,晚上学武,你可别小瞧我。”

尤楚君不以为然:“你可别是跟阿南闹了别扭,故意躲出去的吧?”

果然是自己的好友,尤楚君看她,一看一个准。前世尤楚君的态度很是模糊,她和阿南成亲,楚君就盼着她和阿南好;知晓她心里念着余鸿鉴,也想着给余鸿鉴创造机会。

“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三天而已。”

尤楚君望着荣山南的神情,怎么都不相信她这句话:“要去,你们夫妻俩好好谈谈?我改日再来看你。下次可要耍鞭给我看哦。”

傅意怜送她出去,走过荣山南身旁时,忐忑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毕竟在外人面前。

荣山南倒是很客气地跟尤楚君问好,还请她再多坐一会儿。

想了想,傅意怜对荣山南道:“那日宋先生肯答应教我药理,夫君定然也能体谅我一片求学之心,应当不会阻止我吧?”

学武是为了你,学药也是为了你,这些话到现在竟说不出来了。

荣山南目光晃动一下,双唇翕动:“不会。”

傅意怜与他擦肩而过,挽着尤楚君出去了。

片刻即回,荣山南还在院子里站着,侍弄着花草。傅意怜径直进屋收拾包袱,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没有回头,耳朵却竖得极为灵敏,不放过任何一丝声息。

男人身影宽大,遮住她榻边娇影,仍是没有说话。

傅意怜终于觉得有些压抑,刚要仰头问他,却被男人直接拉进怀中:“为了老四的事情,伤了你我二人的和气,值得吗?你不是向来与他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这次怎么这么护着他?”

她哪里是护着老四,呸,他算什么。只是她过不了心里的坎,阿南的那句“不能原谅”,她始终还没有说服自己像得到这个答案前那样对待阿南。可一时又不好说明,还不如任由他误会。

傅意怜自嘲地勾起唇角:“没护着他,看法不同罢了。”

男人细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明显对她的敷衍有些意见。胸前微微起伏,似乎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傅意怜轻轻挣了挣,男人却立刻箍她更紧:“别动。”

傅意怜这才意识到,他的肚子悄悄蠕动着,吓得赶忙不敢动弹。

“别去。”荣山南再次开口。我想每天回来都能看见你。

他极少这样要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