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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武

荣山南不忍见她失望。对她道:“女子学武,不重力气,重在灵巧有变化。武器以九节鞭最佳。我先刷一次给你看看。”

那九节鞭耍起来龙飞凤舞,挥鞭之人犹如在一个银色的光圈当中,傅意怜不觉都看迷了。

回去几天,都在痴痴想着招式。没了师父教导,那根鞭子就不怎么听话了。傅意怜一个失手,狠狠抽在了自己手背上。

荣山南看见,立刻扔了剑,心焦地过去查看她被抽红的手背:“莫要做这些,快去上药。”

说着便要拉着她回房,傅意怜却快速将手抽回,道:“我也学过的,知道擦些清凉膏便好,不用管我,麻烦你把这里收拾了罢。”院墙旁边立着的稻草囷,被她抽得七斜八歪。

傅意怜一人回到房中,竟簌簌落下泪来。

不是因为手上阵阵传来的刺痛感,而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不知何时,她开始在意容貌,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身为凌日峰唯一的汉人女子,马术剑术都没学过,宛州出了什么事,与荣山南并辔而行的,从来不是她。

她坐的位置正对门口,在院中耍棒的思康注意到了她,小手指在脸上划了几下,道:“姐姐多大个人了还哭,羞羞羞。”

荣山南听到,放下手中的扫帚,将思康赶走,大步走到傅意怜身侧,半蹲了下来:“怎么了?手上怎么没搽药呢?”

白嫩的手背方才还只是发红,现在却肿了起来。荣山南拿了药膏来,放轻柔了动作给她擦上,“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

傅意怜看着手背,又滴下一滴泪来,哑着嗓子道:“难看……”

荣山南用手背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低声问:“为什么哭,很疼吗?”

傅意怜道:“不是因为被打到……”

“那是因为什么?”

傅意怜只是摇头,却不再回答。

默了一瞬,傅意怜自己擦了把眼泪,道:“好丢人哦……”

荣山南看了眼门口,从身侧移到她的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娇小的身形,然后慢慢靠近,伸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中,让她的眼泪落在自己前襟:“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可谁知,傅意怜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哭得更凶了,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荣山南轻轻顺着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叹口气道:“你有心事,要告诉我。”

从她突然要学武开始,他便你觉得奇怪。

因为在意,所以小心翼翼,越发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

“本还想为郎君做件冬衣,如今伤了手,样样都不顺……”

“荣山南抹去她的眼泪花儿:“不过是件衣服,有什么要紧。”

傅怜道:“有没有什么速成之法?练上个十日八日的便能天下无敌。”

荣山南道:“若是有那样的好法子,我早就先练成了。”

傅怜想着那书本上的内容似乎有什么左勾拳右勾拳,还有什么无影脚,暗器之类的。她突然抬脚往前跳一步,左手往回一勾,道:“哈,左勾拳。”

荣山南攥住她的拳头,笑道:“你还懂得什么左勾拳?”傅怜又道:“书可不是白看的,看着,小心暗器!”

又往他的胸前打了一拳,荣山南忽然俯身嘶了一声:“啊,我受伤了。”

傅怜来了劲,嘁哩咔嚓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荣山南只当她是在给自己捏腰捶背一般,受用得很。本还想说些什么,下人来叫他,也只得放他去了。

她对那人这般上心,荣南心里很不是滋味。

傍晚时分,荣山南往傅意怜的妆镜边放了一封信,上写道:破庙中见。并在左下角押上了那小木剑。

傅意怜望着这天色已经快暗下来,这般时候叫她去小树林里去,能有什么事呢?

虽说如此,她心里对不留名大侠惩恶扬善的敬畏之情,还是让她走了出去,不过临走前她对荣山南说了一声:“我去秋歌那儿拿几块布料,很快就回来。”荣山南摇了摇头,如今倒是光明正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