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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杏儿见天都大亮了,两个人还不见起床,不禁脸上也藏不住笑,也不去喊,只在院门口守着。

今日校场有事,傅意怜还要陪平君蕊去烧香祈福。她伏在他胸前,腻腻歪歪不愿分开。

等都梳洗打扮好了,傅意怜又窝在他怀中:“阿南抱我出去。”

“好。”荣山南温声道。

穿过院门,经过前厅,一直到大门口,一路小厮侍女见了,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想看又不敢看,一个个低下头去却又仔细听着动静。

傅意怜双腿摇晃着,缠了荣山南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

余暄妍站在房门前,袖子半遮面道:“哎哟哟,这成何体统!”

傅淮安叹道:“野蛮人啊野蛮人,没受过咱们汉人礼节规训。”

荣山南一路要抱上马车,白元觉和元莺在门口等着。白元觉看见了,担心道:“二哥你留神腰。”

傅意怜就主动从男人怀中滑下来了,钻进马车,又撩开帘子:“郎君今日早些回来。”

元莺还从未见过荣二哥脸上这般柔和的神色,一直等傅意怜的马车走远了,他还站在原处看着。

余暄妍和诗社一众成员也受邀去进香祈福。她这些天让荣山南手下那帮人在府里吵吵闹闹,不得清净,弄得很是心烦。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杀一杀他们夫妻的威风。尤其听周嬷说了那番谁是主子的长篇大论,和傅淮安对妹妹的手足无措,她早就等着要让傅意怜丢人。因此串通好自家奴仆,要当众取笑她的穿着,好让她下不了台面。

傅意怜与平君蕊手牵手下了马车,怎知平君蕊一下马车,却穿了一件与傅意怜身上款式质地一模一样的外裙。一件淡蓝,一件淡紫,如同从天上飞下的两个仙女,素雅清新,周遭那些厚重繁琐的礼服,反倒成了庸脂俗粉。

余暄妍心道,平君蕊与傅意怜穿得一模一样,这让她提前安排好的戏份,怎么演下去。当众歧视马上要去和亲的“公主”,这罪责她可担当不起。

余暄妍还没还得及吩咐下去变通之法,早等着一展拳脚的仆从,突然指着傅意怜的裙摆,道:“老粗布。”

余暄妍立即一个眼刀飞了过去,那人慌忙捂住嘴,后知后觉平君蕊是一样的打扮。

这边的声响,惊动平君蕊和傅意怜望过来。傅意怜一眼认出这人是从前给自家看门的小厮,如今也投靠了余家。

她悠然走过去,平淡大方道:“这位说得不错,当今陛下提倡勤俭,平二小姐是从京城回来的,身体力行,与平民百姓一样穿老粗布。”

百姓们已经风闻这位即将要和亲的小姐,一面感概她的付出,一面见她这么亲近百姓,以身作则,不由更加高看一眼。

小厮本就心虚,傅意怜不错眼地盯着他,他就更不敢抬头再把后面想好的挖苦的词说出来。

平君蕊也上前一步道:“是啊,而且今日是来拜佛,如不素净清爽,如何敢面见神颜?”

围观者有的开始小声窃窃私语:“就是啊,合该这样才显得诚心敬意呢。”

“你看那些小姐身上穿的比大殿里的佛像还金光闪闪,心意不至,求神也无用。”

有几位脸皮薄的,已经如芒在背,竟自觉得穿错了衣服,恨不得钻回到马车里。

结束这段小插曲,平君蕊与傅意怜手挽手拾阶而上,余暄妍见一计不成,快走两步,右脚踩住了傅意怜的裙摆。

傅意怜感到一股不小的力量挣住了裙底,若是她顺势往后,必然要当中跌倒。于是她用力往前一撕,裂帛声起,那裙摆沿着侧边硬生生被撕下一段,一直撕裂到膝盖处,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裙。

余暄妍立即道:“啊呀不好意思妹妹,我低头走路,不觉快了些。这可怎么是好,衣冠不整,是不能进寺的。神佛会怪罪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们这些人呢。”

她看了一眼平君蕊:“这平二小姐马上就要出嫁了,道阻且长,若是路上出了什么危险……”

平君蕊面上染上一层薄怒:“呸,